她用餐的模樣煞是好看,瑩白的面頰被食物撐的略微鼓了起來,細嚼慢嚥,餐食分明在變少,卻不讓人看見她唇齒外露,不急不緩,直看得王靖之也覺得食慾大好。
王靖之夾起自己覺得可口的青筍,放進她的碗中,但見她沒有遲疑,專心的享用美食,理所應當的享受自己的討好,卻不吝一個眼神給他。自己也覺得好笑,自何時起,他需要小意逢迎別人的喜怒了?
眉眼含笑,終是放下了箸,一邊把玩著手指上的銀質指環,一邊瞧著她。
終於放下玉箸,她微微抬起衣袖掩著唇,接過初一遞上的軟帕,擦了擦唇角,又用清茶漱漱口,初一轉身出門,初五進門將餐具和殘羹收整乾淨。
直到此時,楊毓才發現一件事,他就坐在自己面前,不打算離開嗎?想到此處,她面色羞紅,眉眼低垂,顯得有些懵懂迷離,一雙清亮幽深的眸子,彷彿能將人的心神都吸進去一般。
王靖之被這雙水眸看的有些心癢,不自覺的伸出手,想要觸碰近在咫尺的愛人,旋即想起她心智受損,對自己很是防備,又怕自己孟浪之舉會嚇到她,伸出的手堪堪停在半空,最後,落在她的頭頂,輕輕的揉了揉。
自己,是否有些過分了?
已經這般折磨他兩個月了,似乎,夠久了吧?
他一定記住了,再也不會犯了。
忽而覺察到遠山般的氣息緩緩的噴在自己頸邊,她下意識的抬眸看去,那雙眼中,充滿的詫異。
他一隻手撐著冰冷的牆壁,將她隔絕在自己和牆壁之間,俯身上前,讓自己身上的氣息更加強烈散發,另一隻手,摩擦著她瑩潤的下巴,充滿誘惑的氣息。
:“阿毓,再也不能嫁給別人嘍。”
他竟然在誘惑自己!
明白了這一點,她忽然為自己一時心軟而忍不住痛罵自己。
只見她眨巴著流光溢彩的明眸,那雙眼中,帶著充滿禁忌的純真,笑著問:“郎君,你想做什麼?”
:“我啊。”他低低的笑了笑,撫著她下巴的手,轉而撫上她的髮絲,若有若無的撩撥她的脖頸,道:“想吃你。”
:“郎君方才沒吃飽?為何,要吃人呢?”
王靖之覺得自己受了很重很重的內傷,需要休息,一,不,兩三天。他收回手臂,面色漸漸的凝滯住。
端正的跪坐在她面前,拱手行禮,聲音一如往日的披風抹月。
:“沒能與你事先商量,是郎主的不是,然而一切事出有因,懇請愛妻,寬恕則個。”
楊毓定定的看著他,眸光不自覺的就軟了。
:“出去。”
王靖之意料之中似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