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少銀錢了,這幾個月武學館也休假,怎麼能為了我隨便花銀子呢。”
“你是我的娘子,做相公的給娘子花銀子難道還不應該嗎?只要你開心,哪怕把家裡的銀子花的一文不剩我也樂意。”方斌理所當然地道。
阿瑤聽得心中感動,可是又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這個家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在維持:“我知道你為我好,只是……我們以後的日子還很長,總要積攢著花才是。”
方斌笑著颳了下她的鼻尖:“知道了,今後都聽娘子的吩咐。”
阿瑤見他這般這才跟著笑起來,伸手舉了舉手裡的紅豆沙:“我們一起吃。”說著用勺子舀了一勺喂進方斌口中。
院外,陽光灼灼,而屋內,一對夫妻卻吃的開心滿足。
☆、第27章 拋夫又棄子
令人難捱的夏季總算過去了,夏去秋來,天氣一下子涼爽了許多。雖然比起夏日裡的“其葉蓁蓁”秋日裡更顯蕭瑟,但對於阿瑤來說卻是個開心的時節。
方斌的武學館開學了,又一波學費嘩啦啦的進了阿瑤的口袋,手裡拎著那沉甸甸的小荷包阿瑤睡夢中都是一臉的笑容。
方斌說用那些銀錢給阿瑤置辦些新衣服新首飾,阿瑤抱著錢袋死活不肯撒手,衣服首飾舊的也可以穿戴,她才不要浪費這些個銀兩,她要攢著這些錢將來生娃的。
不過這話她也就是在心裡想想,卻是沒好意思告訴方斌的。
方斌見她得了錢就跟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一樣也便由得她了,只要他的娘子開心怎麼都好。
其實讓方斌一個人賺錢阿瑤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雖說她一個女人家每日洗衣做飯料理家務也就夠了,但他和方斌畢竟沒有種地,吃穿用度也是一筆大開銷,所以她平日裡趁方斌去武學館時便會如在孃家時那般做些刺繡什麼的拿到城西的一家店鋪裡去賣。
那店鋪裡的老闆與阿瑤也算是來往了多年,再加上阿瑤的刺繡本就算得上一流,又總能想些新奇的花樣兒來,所以那裡的老闆給的價格倒也可觀。
只是這些錢她向來是偷偷攢起來不敢讓方斌知道的,如此也是怕他擔心自己累壞了身子,若今後再不許她做這些個活就不好了。反正所有的銀兩都是他們兩個人的,等什麼時候有了急需再拿出來也不遲。
這一日,阿瑤一如往常的坐在門前繡著娟帕,卻聽得隔壁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陣哭鬧之聲,阿瑤不禁有些疑惑:虎子去了武學館練武,如今不就王大嬸一人在家嗎,怎麼那邊如此熱鬧?
阿瑤又凝神聽了片刻,這才聽清楚竟然是王大嬸在哭。
阿瑤立馬就坐不住了,將手裡的東西扔在一邊就快步過去想要一看究竟。
推開王大嬸家的門就見王大嬸正坐在地上哭泣,染上銀霜的鬢髮凌亂不堪。而不遠處的門檻上坐著一個約莫二三十歲的男子,那男子如今雙手抱頭埋在膝上,卻是看不到他的模樣。
阿瑤疾步走上前彎下腰去:“大嬸,您這是怎麼了?”
王大嬸看到阿瑤來看她一時間哭得更傷心了:“娘子啊,你說我這老婆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老天爺竟然如此懲罰我,讓我們一家都不得安生。”
“王大嬸,到底發生了何事?”阿瑤有些擔心地問。
王大嬸這才抽咽著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王大嬸的兒子王天勇和他的娘子郭氏原本是在上京城裡做生意,做的也是安分守己的買賣,日子雖然苦些倒也相安無事。
誰曾想前段日子郭氏上街採買被上京城裡的惡霸謝榮看上了,那謝榮當街就要行那強搶民女的勾當。
王天勇知道了此事以後便去那謝府理論,結果竟被那謝榮帶著一幫子人打了個半死。
謝榮的妹妹是當今皇三子隱王殿下的寵妾,家中勢力不敢得罪,王天勇知道自己力量微小根本無濟於事,便想著息事寧人。
本以為這件事就此也便過去了,然而那謝榮卻並未因此善罷甘休,帶著一群手下便去家裡搶人,多虧了一位俠士相救,他們夫妻倆這才死裡逃生。
只是,這上京城卻是再不敢待下去了,於是王天勇夫妻倆決定帶上所有的家當連夜往老家清原縣趕。
臨走時店裡的夥計孫正說自己無依無靠,如今他們一走他也沒法在這上京城待下去,哭求著王天勇將他帶走,王天勇一時心軟也便應下了。
卻不曾想那郭氏竟然在一個住宿的夜晚捲走了王天勇這些年的所有積蓄同那孫正私奔了。
王天勇如今沒了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