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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來是要出城門了,如此深夜時分,若是沒有通行令,縱是王公貴族也不得出城,長亭醒了醒瞌睡,不由得往趙權看去,卻見他並未有任何反應,依舊緩緩地翻看著摺子。

長亭心中稍定,卻聽車外傳來兵士的喝問:“車中是何人,深夜出城,可有通行令?”

趙權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朝長亭扔去,平聲說道:“你出去告訴他,你是平陽王府老王爺的人,出城有事,讓他不必多問!”

長亭穩穩地接住了令牌,有些做賊心虛道:“平陽王?那他問起我來,我怎麼說,萬一露餡了怎麼辦?”

趙權看她一眼,似是有些調侃道:“你便拿出你去酒樓的款來,他哪裡還敢多問?”

長亭聽他語氣嘲弄,不禁暗暗撇了撇嘴,卻也不耽擱,拿著令牌出了馬車,手舉令牌揚聲道:“我乃平王府老王爺的人,王爺令我出城辦事!你等還不速速開城門放行!耽誤了老王爺的事,看你們怎麼交代!”

那長官近前一看,見長亭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心下早已信了幾分,又細看那令牌,果然是平陽王府的令信,都說這平陽王世子深受當今聖上寵愛,姐姐更是位列四妃,德才兼備,聖上都十分敬重。

老平陽王更是輔佐聖上登基的肱骨之臣,向來性烈如火,年歲上來後竟添了十分跋扈,上次還當街杖打了當朝御史令的兒子,那御史令氣得連上了幾道奏摺,和平陽王打了好幾宗口水官司,聖上也沒奈何,稍稍罰了那平陽王,又給那御史令的兒子封了官,草草遮掩了事。

這兵士哪裡還敢再問,忙吩咐人開了城門,放長亭一行人出城,長亭收回令牌,頭一揚,不屑地“哼”了一聲,這才摔帳坐回了馬車。

長亭剛一進來,就見趙權雖是看著摺子,眼中卻帶著笑,知道他這是在笑自己,不禁也有些臉紅,將令牌放在小几上,訥訥道:“王爺,您的令牌。”

趙權抬眼看向她,眼中笑意越發地濃,長亭抬眼,猛然見趙權盯著自己,燭光下,趙權的眼神越發顯得專注,一雙濃眉下,襯得他這般風流深情,長亭愣了愣,忙垂眼退到了角落,暗想:果然這古人說的燈下看美人!

趙權調笑道:“你倒乖覺,連平陽王都不知是誰,竟能學個十成十!”

長亭轉了轉眼睛,想起方才也覺好玩,不禁問道:“王爺這是在誇我嗎?”

趙權笑了起來,撂下摺子,道:“若論狐假虎威,再不可多得了!”

長亭一聽這話也不是好話,輕輕地“哼”了一聲,不再說話,縮在角落裡,沉默不言,趙權心情似是還好,見長亭悶聲不語,也不怪罪,笑了笑,又拿起這摺子來看。

長亭抱著劍,抵不住睡意的侵襲,漸漸地頭靠著車睡著了。

馬車顛簸,猛地一個坑,長亭的頭“咚”一聲磕在了車板之上,疼得她“哎喲”一聲,齜牙咧嘴地醒了,長亭揉著頭,似是想起趙權還在一旁,抬眼偷偷看了看他,卻見趙權還是方才般正襟危坐在榻邊,看著摺子。

嘴角卻微微上揚,掩飾不住的笑意,長亭出了醜,心中羞惱,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忍不住皺著眉嘟囔了兩句。

第26章

趙權忍住心中笑意; 這長亭果然是個山野女子,似方才那般,哪裡有半分女子的矜持嬌柔,竟還是和自己一個馬車; 誰家女子會在他面前如此這般失態?

她也真是隨遇而安,哪裡都能安睡。

趙權嘴角含笑; 又看了看角落裡的長亭; 見她抱著劍,一臉睡意; 竟覺得有些可憐可愛; 趙權搖搖頭; 撂下摺子,起身走到長亭面前,開口道:“若困了,就到榻上來歇著吧。”

長亭睡意正濃,聽趙權這一說; 略醒了醒; 睡眼惺忪道:“這恐怕不妥吧……”

說著仰起頭,繼續道:“你我男女有別,怎麼共榻?”

趙權氣得笑了; 本以為她拒絕是因為自知身份微賤; 不敢用趙權的榻子; 也算懂些禮數了; 誰曾想她與他說起男女大防; 竟是擔心自己能看上這樣一個江湖女子不成?

不禁冷笑道:“你還擔心本王看上你?!不知好歹!”說完拂袖便坐回了榻子,從一匣中拿出一沓密摺來,再不理長亭。

車輪依舊“咕嘰咕嘰”地響著,車內昏黃的燈光下,長亭看了看趙權,抵不住睡意,倚著車廂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長亭身上感到一陣寒意,抱了抱雙臂,慢慢地還是醒了過來,車帳被趙權掀開,外間的秋風爭先恐後地灌了進來,怪不得身上陣陣寒意,長亭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