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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頭看著趙權,無畏道:“只要能找到師兄,長亭不畏任何艱險,何況我曾應允殿下,一年之內必會護衛王爺周全,長亭雖是女子,卻不會輕毀諾言!”

趙權看著長亭,她雙眼修長,似秋水盈盈,風流嫵媚流轉其中,一雙眉卻濃密烏黑,鋒利筆挺,似男兒般英氣逼人,她仍如初見一般,趙權卻在心中暗歎了口氣,斷然道:“好!既如此,你今晚便同本王出發!”

長亭雖不知始末,早已料到事情定然十分緊急,可趙權竟要漏夜出發,想來只會比自己想的更嚴重,只回道:“是,王爺,那可否容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

趙權看了她手上一眼,瞭然笑道:“你最重要的東西不就是這柄劍嗎?其他的本王已經讓人為你備好了,你不必再回挽月樓,本王也不想你走漏了風聲,明白嗎?”

長亭聽得眉頭一皺,想來是挽月樓中定有探子,只是既然趙權知道,那為何又能留她至今?

趙權見長亭皺眉不語,不欲她多想,道:“挽月樓本王自有安排,你不必擔心。”

長亭心中暗歎,她在府中住了甚久,卻對不知王府中形勢如此錯綜複雜,不過從趙權兩次遇刺也能窺見一斑。

只是那些侍女不過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哪裡像是探子?思緒紛紛之下,又想起了在凌雲峰下那位絕世芳華的女子,若是那探子被趙權抓了,怕也是下場堪憂,想來想去,心中卻暗自有些慶幸,這次若能隨趙權出府,遠離這困牢一般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壞事,如果能找到師兄,那便功德圓滿了,這樣想著,長亭心情竟鬆快了許多。

趙權見她面色竟有些輕鬆,正要說話,卻見張勉進來道:“王爺,車駕已經備好,可是要馬上出發嗎?”

趙權點了點頭,道:“其他人準備好了嗎?焦衡那邊呢?可有按照計劃進行?”

張勉拱手回道:“回稟王爺,隨侍人員屬下已經選好,都已經在府外候著了,焦校尉那邊剛同屬下透過訊息,他會按王爺吩咐的去做,必不會走漏任何風聲,請王爺放心!”

趙權回頭看了看長亭,沉聲道:“走罷!”說完就大步出了書房。

長亭拱手領命,隨著趙權而去,秋夜露寒,道上起了薄霧,天地間迷濛一片,一行人閉口不語,只聽得更鼓似虛非虛的聲音自大街傳來,更添了幾分肅穆。

長亭不知這一去是吉是兇,卻絲毫沒有畏懼,跟隨著趙權而去。

趙權一行人從側門而出,兩輛青布馬車已經候在那兒,馬車並無華麗裝飾,只是為首一輛較尋常馬車寬大了許多,卻並不扎眼,趕馬車的小廝端來一張小凳,趙權神色肅然地看了看四周,朝張勉抬了抬下巴,張勉點頭,趙權踩著凳子就上了馬車。

隨侍跑步到馬車後,紛紛上了馬,長亭正不知自己該如何時,趙權撩開車帳,合著夜色低聲對長亭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上來!”說完放下車帳,坐了回去。

長亭足下一點便上了馬車,一撩車帳,卻見車帳中燭光大亮,趙權端坐在一小榻上,長亭打量了一下四周,方才在外間見馬車甚是簡樸,還道這晉王轉了性,進來才知道,這馬車裡面與他平時坐乘的並無什麼區別,宮鍛華麗,設有休憩的榻子,上面覆著一張油光水滑的皮毛,飲茶的小几便擺放在上面,一角還有烹茶的爐子,趙權日常盥洗用的錦帕銀盆等物。

長亭心中暗自腹誹:這人倒是從不委屈自己。

趙權端坐在小榻上,手上拿著一本摺子,對著燭光翻看起來,並未理會長亭。

長亭有些不自在,不知該如何自處,只見趙權頭也不抬地說道:“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進來。”

長亭聽他語氣不耐,且忍下他的冷言冷語,進來坐在了角落裡的一張小凳上,燭光昏黃,這氣氛倒是不好,讓人不太自在。

長亭撩開窗簾往外看了看,卻聽趙權道:“此行需十分隱秘,不可暴露身份。”

長亭訕訕地放下了窗簾,卻不知該做什麼,偷偷看了一眼趙權,見他眉頭微皺,神色肅然,竟是沉浸在那摺子中,這樣子倒讓她想起上次夜探書房時,趙權挑燈夜讀的情形,這王爺也不是容易做的,長亭百無聊賴地想著,他倒是不嫌枯燥。

車外夜色沉沉,馬兒“得得”跑在道上的聲音緩緩傳來,車軲轆“咕嘰咕嘰”地轉著,馬車晃晃悠悠地前行,不過多時,長亭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正想伸伸懶腰,卻想到趙權就在一旁,悻悻地收了回來,抱著劍縮在那個角落裡,昏昏欲睡。

忽然,馬車挺了下來,只聽車外有人問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