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含笑,眉梢高挑,“四個月不見,你們倆瘦得不成人形了,是否習慣了大廚的手藝,吃不慣外面的東西?”
荀久呶呶嘴,“你說對了,外面那些所謂的大廚,與你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里,我在岷國的時候,常常想念大廚你的手藝。”
嘴角一勾,角義對二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荀久並沒有急著進門,看了看一旁的夏堇,吩咐道:“你迅速去雲水齋,讓齊夫人和招桐關了鋪子回來見我。”
夏堇有些不解,“王妃,如今春季,正是雲水齋春服賣得最好的時候呢,這關一天可要損失不少銀子。”
荀久有些無奈,“錢固然重要,但沒有命享用的話,一切都是浮雲。”
夏堇小臉一白,“王妃,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別問那麼多了。”荀久道:“你快些去,讓他們把賬目核對清楚,再把裡面的繡娘和丫頭小廝們的月錢全部結算了,每個人的月錢都翻三倍,讓他們回去就好好待在家裡別出來。”
荀久這麼一說,夏堇立即感覺到了不對勁,她不敢再多問,迅速去門房處讓人備了馬車坐上直奔西城雲水齋。
荀久看著夏堇出了府門才轉身進飯廳。
扶笙和角義還留在外面。
“殿下,你們手頭上的事兒都辦完了嗎?”角義問。
“手上的事,的確是辦完了,卻迎來了新的開始。”扶笙眸光微凝。
角義一怔,滿面訝異,“新的開始?”
“接下來,戰爭要開始了。”扶笙抬目望著一碧如洗的天空,隨後收回視線看向角義,“對了,宮義那邊怎麼樣了?”
提起這個,角義面色不大好,低聲道:“聖女給宮義取蠱的那天,我也親自去看了,簡直太過慘絕人寰,宮義受不住,昏迷過去,至今未醒。”
扶笙皺起眉頭,“至今未醒?”
“對。”角義點點頭,“每天都泡在藥浴裡,脈相很微弱,怎麼都醒不過來,女侯幾乎是三天兩頭就往那邊跑,心都快操碎了。”
“請大夫看過了嗎?”扶笙問。
“請了。”角義道:“還是大祭司的親哥哥君和少爺,他的醫術自然是不容置疑的,可是就連他都沒有把握宮義能夠醒過來。”
頓了頓,角義小聲道:“殿下,等王妃有空的時候,能否過去幫忙看一看?”
“再等等。”扶笙道:“今日剛回府,待會兒她需要休息,明天還得進宮面聖,行程暫時排不開,有空了,她自會過去看望的。”
角義點點頭,“殿下說得是,您快些進去吃飯吧!”
岷國的菜品與燕京有著很大的差別,荀久雖然不像西宮良人一樣吃不了岷國菜要自己下廚,但也覺得岷國菜不好吃。
今日剛回府就嚐到角義親手做的菜,食慾大開,連著吃了兩碗飯。
扶笙不停地給她佈菜,笑著說:“自從去了岷國,就沒見到你有食慾,今日我才知,是想念家裡的菜了。”
荀久見眾人都笑意盈盈看著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也不太吃得來岷國菜。”
她這一趟去岷國回來清瘦了很多,難得見到這麼吃得下飯的時候,澹臺惜顏心中高興,眼神示意扶笙趕緊給她佈菜。
荀久擺擺手,“快別佈菜了,再吃下去,我便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扶笙知曉她的脾性,也不勉強。
這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
飯後,眾人各自回了院子。
為了方便西宮良人照顧阮綿綿,荀久特地吩咐啞僕給單獨安排了一個院子,院子裡有好幾間房,西宮良人的房間就在阮綿綿隔壁。
事急從權,阮綿綿是個江湖人,不太在意那些禮數,更何況兩人只是住在同一個院子裡,並沒有發生什麼。
荀久回到玉笙居沒多久,夏堇便帶著招桐和齊夫人回來了。
荀久在東次間坐下,讓幾人也別拘束,於繡墩上坐下。
夏堇給幾人奉了茶。
齊夫人看著荀久,滿目心疼,“這才四個多月不見,王妃竟瘦了這麼多。”
招桐卻道:“齊夫人,我倒是覺得王妃比以前更美了,您好好看看她的眉眼,是不是比以前更精緻更秀麗了?”
招桐這麼一說,齊夫人便仔細看了看荀久,恍然道:“小丫頭說得沒錯,王妃的確是比以前更美了。”
荀久有些臉紅,“你們快別誇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對了齊夫人,你們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