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一品武將自然是拼了命也會為國出戰,為你出戰。”
扶笙沉吟片刻,微抬幽眸,“如若可以,不要傷害顧辭修,他是被逼的。”
季黎明面露為難,“我當然知道他是被逼的,可是戰場無情,我放過他,誰來放過燕京城內的數十萬百姓?”
扶笙默然,好久才道:“我已經派了瑾淵去魏國,相信以他的能力,定能在短時間內將容洛救出來。”
“瑾淵……”季黎明捏捏下巴,片刻後恍然大悟,“你說的是雛陽君府上的那個花和尚?”
扶笙點頭。
季黎明咕噥,“他有那麼大本事兒嗎?”
“將容洛從魏王手裡救出來,綽綽有餘了。”扶笙道:“眼下宮義要療傷,商義隨著雛陽君去了齊國繼位,徵義去了冰火灣,羽義成了蜀國的王,秦王府需要角義看家,所以我只能讓瑾淵去。”
季黎明有些不贊同,“你就不怕雛陽君會生疑嗎?”
扶笙嘴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齊縉公才薨逝沒多久,蘭祭作為世子繼位,然而他並沒有任何政治經驗,雛陽君作為蘭祭的叔叔,他有責任好好輔佐這位新君,只怕,雛陽君還沒有那麼多精力來關注瑾淵去了哪裡。”
扶笙這麼一說,季黎明終於放下心來。
“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我可就什麼都不用操心了。”
從袖袋裡將裝有潘龍珠的小錦盒遞給扶笙,季黎明囑咐,“這東西收好了,來之不易啊!”
扶笙睨他,“去一趟齊國,潘龍珠和美嬌娘雙收,你該是心中偷著樂才對,何必作出與我苦大仇深的樣子?”
季黎明恨恨磨牙,“你我自然是有仇的,你們晚一天去岷國,就代表我和引兒的婚期延後一天,我這都到嘴的肥肉了,若是因為你們倆而飛了,我跟你們沒完!”
扶笙收了季黎明遞來的錦盒,準備攆他出去。
季黎明突然蹦出一句話,“都這麼久了,表妹竟然還沒有懷孕的跡象?”
扶笙無奈地捏了捏眉心,“很快了。”
季黎明笑嘻嘻,“那你們趕緊的,希望四方平定的時候,能見到你們家的寶寶平安降世。”
扶笙有片刻晃神。
季黎明瞧出他神情不對,立即問:“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廢話太多。”扶笙回過神來,直接下逐客令,“該說的都說完了,你可以滾了。”
“子楚,你個沒良心的!”季黎明望著已經緊閉的房門,再次抬腳狠狠踹了一下,“我來了這麼半天,竟然連杯茶都捨不得招待我,我看你是除了這身皮囊,內裡全都黑透了!”
扶笙懶得理他,徑直抬步往裡間床榻邊走去。
荀久還在熟睡,香汗淋漓過後的她看起來疲憊極了,雙眼緊緊閉著,面色紅潤如將落的晚霞。
扶笙在床榻前坐下,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額頭,眼眸中神色複雜難言,幽光流逝。
*
卯時不到,季黎明和澹臺引就完全收拾妥當騎上馬出了城門。
澹臺引一直繃著臉色,整個人都籠罩了一層陰寒氣息。
季黎明很自覺,知道她還在怪他,所以自動走得遠遠的,防止被打。
“昨天晚上稱病沒有出席宮宴,今天不辭而別,季黎明,你不要臉我還要!”澹臺引見他刻意躲著自己,氣不打一處來。
昨天在御景園,他們倆找到銀紅硃砂的時候,秦王和秦王妃並不在現場,但很快,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她天生對香味敏感,所以沒多久就反應過來是季黎明腰間的香囊與銀紅硃砂的香味相交產生了作用。
那一刻,她的第一反應:這一切都是季黎明設計的!
為了不在王宮丟臉,她只好稱病不去宮宴,回到驛館之後將季黎明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季黎明全程茫然,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被她當做出氣筒,他樂意之至,所以乖乖耷拉著耳朵被教訓了好幾個時辰,等她罵得差不多了才笑嘻嘻抱住她,讓她彆氣壞了身子。
澹臺引又好氣又好笑,拿他全無辦法。
“引兒,你還沒消氣呢?”季黎明打馬走過來,笑得春光和煦,“來來來,你要打要罵,儘管來,我受著!”
澹臺引死瞪著他,“你走之前,到底有沒有和蜀王打過招呼了?”
季黎明拍拍胸脯,“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昨天離開王宮的時候,我就讓蜀王貼身太監與他說了,今天一早要早早離開,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