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用半刻鐘的時間在腦海裡琢磨這種時候求女人是否丟臉。
還不等他思考完,眼睛就被荀久用疊成幾層的黑絲巾給矇住了。
睜開眼只能看到一片昏暗,扶笙有一瞬忐忑,聲音極度低啞,“久久,你究竟要做什麼?”
荀久掩唇笑,“你馬上就知道了。”
瞬息過後,扶笙猛地睜大眼睛,“荀久!”
縱然他什麼都看不見,但感官如此清晰明朗!
他恨不得趕緊解開穴道狠狠折磨她報復回來。
……
荀久褻~玩扶笙的後果就是等他自動解開穴道的時候被狠狠懲罰,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
天明時分,外面傳來敲門聲。
荀久再一次昏厥過去。
扶笙一腔慾火加怒火終於瀉去一半,意猶未盡地放了她,穿上衣服來到外間開門。
大戰了一夜的他穿上衣袍之後清美如玉,與之前的猛獸形象大為不同,仿若剛從山水畫裡走出來,絕世姿容在晨曦之光的照射下看起來尤為夢幻。
根本就是換了一個人。
門開啟,外面站著季黎明,紅光滿面的他嘴角噙著一抹邪惡的笑,“這麼久才來開門,別告訴我你們還沒睡醒,亦或者是……一夜未睡?”
扶笙沒讓他進門,懶懶倚在門邊,淡聲問:“來找我什麼事?”
“聽說你們今日啟程,來送送。”季黎明一邊說一邊探頭往裡面瞧,沒見到荀久,不由得撇撇嘴,“子楚,你也太沒良心了,知道有要事在身還這麼折騰我表妹,你還是不是人?”
扶笙眉心跳了跳,“大祭司不也沒起來麼?”
季黎明趕緊裝模作樣咳了兩聲清嗓子,“這……我跟你們性質不同,不能混為一談!”
扶笙淡淡“嗯”一聲,“確實是不同,你們倆自從去了梅園就再也沒在宮宴上出現,蜀王還以為走丟了,派了一堆人去找,可誰能想到,某些人早就迫不及待回去共赴巫山雲雨了。”
季黎明難得的紅透了臉,怒看著扶笙,“你竟敢讓人監視我!”
“我沒這種嗜好。”扶笙瞟他,眼神淡若煙雲,“不過有件事我想你可能並不知道。”
“什麼?”季黎明一臉茫然。
“你腰間香囊裡的零陵香,是銀紅硃砂的引子。”
一瞬間仿若遭了雷劈,季黎明呆呆立在原地,連反應都給忘了,“你、你說什麼?!”
難怪昨天到了銀紅硃砂花壇前的時候,澹臺引的神情非常不對勁,兩人沒停留多久,澹臺引便催促著回驛館。
當時的季黎明非常不解。
澹臺引只好說身子不適。
那個時候,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全然沒往那方面想,只單純以為澹臺引是因為受寒引起發熱。
回到驛館以後,他被教訓了半天,澹臺引一直說他無恥。
季黎明很是茫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不過,前半夜被罵,後半夜嚐到甜頭。
他還是很喜歡這種感覺的。
此刻聽到扶笙說昨天澹臺引會中招與他腰間的零陵香有關。
季黎明的第一反應是,子楚這個不要臉的,竟然偷窺他們!
“不用謝我,你可以回去了。”
扶笙說完,“嘭”一聲關上房門。
外面季黎明皺著眉,“喂!你們不是今日啟程去岷國嗎?”
扶笙凝神聽了聽荀久均勻的呼吸聲,對著外面道:“今天走不了,明天。”
季黎明氣得跳腳,早知道這兩個沒良心的今天不走,那他幹嘛大早上就跑來吹冷風啊!還受氣!
狠狠踹了房門一腳,季黎明哼聲道:“既然你們不走,那我們走了,燕京可還一堆事兒呢!”
“等等!”聽到季黎明要走,扶笙頓了腳步,轉回來重新開啟門,這一次斂去了之前的玩笑心思,凝了眉目,“你們來的時候,女皇陛下狀況如何?”
“也就那樣。”季黎明擺正了臉色,“不過你放心,有我大舅兄和姜易初在,便是她再虛弱,也不可能受到外界一丁點兒傷害。”
“嗯。”扶笙淡渺應聲,“你回去以後,務必全城戒嚴,魏國蠢蠢欲動,我擔心他們會趁著女帝懷孕期間發兵開戰,一旦魏國提前開戰,我人身在岷國,無法兼顧兩邊,燕京的事,就全權拜託你了。”
季黎明輕笑,拍了拍扶笙的肩膀,“別忘了,你我可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你的家就是我的家,外敵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