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愉悅起來,時不時看一眼雛陽君府內的池館假山,偶爾誇讚兩句。
管家一直都是面上帶笑的神色,領著三人朝正廳走去。
雛陽君早就坐在裡面,一襲水青色的錦袍包裹著略顯清瘦的修長身軀,劍眉星目,眉宇間英氣逼人,輪廓如若刀鋒般凌厲,凌厲中又隱藏著幾分淒涼落寞。
他一手拿著信封,一手拿著信箋,眉頭緊鎖,仔細看去,手指竟微微有些顫抖。
澹臺引和千依被留在外面,季黎明一人徒步走了進去。
雛陽君許是看得太過入神,就連季黎明走進來都未曾察覺。
管家就站在雛陽君旁邊,低聲提醒,“大人,客人進來了。”
雛陽君聞言,慢慢拉回思緒,將信箋小心翼翼地摺疊好重新塞進信封裡,這才垂目望著下首,眸光落在其貌不揚的季黎明身上,問:“閣下手上怎麼會有那個人寫的信?”
季黎明一怔,爾後迅速反應過來雛陽君嘴裡的那個人叫做舍塵,這也是瑾淵在信上告訴他的。
季黎明並不知道舍塵是誰,聽到雛陽君這麼問,他只能按照瑾淵吩咐的話順著往下答:“在下免貴姓郭,是海商,與舍塵兄有過幾面之緣,他知道我要來齊國,便給我寫了一封推薦信,讓我直接來找大人。”
雛陽君一下子激動得站起來,聲音是顫抖的,“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他還活著?”
季黎明眯了眯眼,雛陽君這麼大反應作甚?那個舍塵又是他什麼人?
不再多想,季黎明又答:“半個月前,我們曾在商船上見過面。”
雛陽君俊美的面容頓時爬上滿臉的不可思議,愕然好久才回過神來,喃喃低語,“這麼說,他真的還活著……我就知道……”
“咳咳……”管家適時地咳了兩聲。
雛陽君呼吸頓了頓,閉上眼睛緩了好久又慢慢睜開,很好的掩飾住了眸中的驚色與喜色,這才看向季黎明,“你來找我,有何事?”
季黎明餘光瞥見雛陽君有些憔悴的面容,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笑答:“昨天晚上,小人有幸能與雛陽君一同在玉湖樓競價買潘龍珠,實際上,小人尋找這顆珠子已久,原本志在必得,奈何昨夜輸給了雛陽君,雖有不甘,卻無不服,今次來找雛陽君,只為了卻一樁心願。”
雛陽君微微眯著眼,“莫非你是為了這顆珠子而來?”
“正是。”季黎明笑著頷首,心中越發疑惑,瑾淵怎麼會知道雛陽君這麼多事情,他不是才來到齊國兩個月不到麼?
雛陽君聽到他為了潘龍珠而來,臉色登時就變了,語氣變得冷凝而決絕,“我既然肯用一枚無價碧璽去交換這東西,那就表明我志在必得,這顆珠子對我來說意義重大,你既是舍塵推薦來的,我也不會太過為難你們,若是你想要其他的東西,都可以商量,唯獨潘龍珠,我絕對不會讓人觸碰分毫。”
季黎明嘴角微翹,躬身一禮,“雛陽君為何不先問問小人究竟要了卻什麼心願?”
雛陽君抿唇不語,顯然在等著他自己開口。
季黎明抓緊機會,道:“舍塵兄病重,我臨走之前受他囑託,見一見這枚珠子並作畫帶回去讓他看上最後一眼。”
季黎明還沒說完,雛陽君整張臉都變了顏色,好不蒼白,險些從座椅上跌下來,顫唇問:“你……你說什麼?舍塵他……病重?”
“是。”季黎明道:“舍塵兄病得很嚴重,我請了很多大夫,都沒法瞧好他的病,他之所以吊著最後一口氣,就是等著小人來幫他了卻最後一樁心願,雛陽君既然識得舍塵兄,想必也不願意見他遺憾而終,若是您能幫忙,那小人真是代替舍塵兄感激不盡。”
雛陽君攥緊了修長的手指,面色異常難看,好久之後才哽咽著問季黎明,“他在哪裡?”
“這個……”季黎明猶豫了一下,“請恕小人不能說。”
雛陽君露出幾分慍怒,“是他讓你保密的嗎?”
季黎明不置可否,心中越發疑惑雛陽君與舍塵的關係。
“你若是不說,今日就別想見到潘龍珠,甚至……”說到這裡,雛陽君周身殺意四起,“你們誰都別想活著走出去!”
季黎明假裝被嚇得瑟瑟發抖,哆嗦著牙齒,斷斷續續道:“雛陽君恕罪,並非小人有意隱瞞,實在是舍塵兄他……他讓小人一定要保密。”
雛陽君冷哼一聲,“既是讓你前來取潘龍珠樣圖,他又讓人保密藏身之地,這不是自相矛盾麼?來人,把這個來路不明的人押下去關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