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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季黎明心頭想著的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他和澹臺引的婚事,女帝一定已經看到了他的請婚摺子,只不過能否傳信回來,他就不知道了。
這件事,他其實有些忐忑,甚至沒底,如果單單是女帝那邊倒還好說,女帝並不是迂腐之人,如果知道他和澹臺引兩情相悅,一定會成全,可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澹臺引的哥哥澹臺君和也在燕京。
若非來齊國之前澹臺引突然提出讓澹臺君和暫時掌管神殿的事,季黎明都不知道那個女人竟然還有個哥哥,這個人長什麼樣,性情如何,對於這樁婚事持什麼態度,季黎明全都不得而知,所以他有些不安,就怕橫空來個護妹狂魔反對他們倆在一起,然後澹臺引再被他哥哥一挑唆……
想到這裡,季黎明頭皮就開始發麻。
如果真是那樣,那他寧願一輩子不回去了,帶著那個女人去浪跡天涯。
當然,幻想歸幻想,他絕對不可能真的那麼做,即便澹臺引願意與他就此遠走天涯,他也絕對不會同意,因為他是個男人,是真正愛她的男人,不能讓她因為私奔而揹負罵名,所以必須給她名分,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澹臺引是季黎明的女人,這樣的話,以後她想去哪裡,他都可以帶她去。
一念至此,季黎明突然對自己多了幾分信心,不管那個澹臺君和是豺狼還是虎豹,只要他想要娶他的妹妹,早晚都要面對的,還不如什麼都不要想,迎難而上,興許事情也有好轉的機會,興許澹臺君和並不反對呢?
拉回思緒,季黎明抬起頭來看著雛陽君,笑問:“小人初來乍到齊國,進城聽聞君上身子不太爽利,不知他近來可還安好?”
季黎明當然知道齊縉公快要死了,只剩最後一口氣吊著了,但他還是想試一試雛陽君的口風,探一探他有沒有問鼎權力的心思。
雛陽君臉色有些冷,冷色中又帶著幾分濃濃的擔憂,“冬日天寒,君上本就年老體衰,更加經不住折騰了,昨日我還進宮去看過,也就那樣。”
齊縉公是因為服用丹藥過度而病倒,可這種訊息是絕對不能傳出來的,然而齊縉公病倒的事情無法隱瞞,所以雛陽君之前勒令離宮上上下下對外一致說齊縉公是因為天寒傷了身子。
眼下雛陽君這樣回答季黎明,算是給了他一個非常官方的標準答案。
季黎明心下了然,又道:“只怕公子戟和公子藺的去世給了君上不小的打擊,還望雛陽君能時時進宮勸慰,年關將至,無論是臣子還是百姓都需要一顆定心丸。”
季黎明這樣隨意揣度齊縉公的心思,原本雛陽君可以治他個大不敬之罪,可他最後一句提到了百姓和臣子,這就需要慎重了。
雛陽君眯著眼睛仔細打量面前的人,從剛才見面到現在,雛陽君一直覺得這個姓郭的只是個無知商人,可如今聽他一番話,總覺得他言談舉止之間自有一番見地,說話又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刺來。
掠起唇瓣,雛陽君半嘲半謔地看著他,“都說商人唯利是圖,沒想到你竟還有憂國憂民的心思,實在難得。”
季黎明淡淡一笑,“商人有生意可做,有錢可賺的前提是國泰民安,倘若國將不國,禮崩樂壞,百姓連吃飯都成問題,商人又從何去賺錢,賺誰的錢?”
雛陽君聞言大怒,一掌拍在几案上,“放肆,你竟敢對君王之事說三道四!”
季黎明並不懼怕雛陽君的威儀,緩緩抬起眸,淡笑著看他,“難道小人說的不對麼?”
若是齊縉公就此一命嗚呼,最有可能繼位的人就是雛陽君,可經過季黎明的觀察,雛陽君顯然對治理朝政之事不感興趣,若是讓這樣的人掌權,齊國只怕用不了幾年就會沒落,岷國相隔甚遠,暫且不提,其他四國必定會生出吞併之心,一旦引發諸侯國大戰,將會是每一個百姓的悲哀。
這也就是扶笙為什麼一直以來不敢直接讓諸侯國消亡,而要選擇慢慢削權的原因。
因為沒有人能做到同時讓六大諸侯國消亡,如果單單先滅了某國,一定會觸怒其他五國,屆時必定戰亂四起。
扶笙憂國憂民,他雖然手腕鐵血,卻一直以來都把百姓放在第一位,在重整諸侯國這個艱鉅的任務上,著實下了不少功夫。
雛陽君一時愣了。
姓郭的說得本沒錯,這個節骨眼上,接近年關,大哥絕對不能出現一點意外,否則大過年的百姓們還得披麻戴孝,這將會是個不吉利的先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