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本人的聲音讓人有一種安定的作用。
宮義聽完之後,緊繃的心絃勉強放鬆了幾分。
荀久沒多久就從廚房裡端了湯藥過來,宮義接過,也沒用湯匙,直接灌了下去。
喝完藥之後,荀久囑咐他:“如今是化雪天,晚上亦是寒涼的很,你要注意別踢被子,若是有什麼需求,大可以傳喚外面守夜的僕人,他們隨時都在的。”
宮義點點頭,閉上眼睛再次睡了過去。
荀久喚上扶笙回到聶清給他們安排的客房洗漱之後也睡下了。
翌日一早,宮義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守夜的僕人端了早膳進來,見他已經睜開眼睛,喜道:“大人如今可感覺到餓了?”
宮義唇線蒼白,本沒什麼胃口,但從昨夜到現在都沒吃什麼東西,索性點頭。
僕人將早膳端到床榻前,拖過小几擺放在上面,這才端起來親自喂他,嘴裡道:“這是秦王妃親自囑咐廚房做的藥膳,說吃下去對大人的傷勢恢復有利。”
宮義不習慣被人伺候,坐起身來接過小碗自己慢慢喝著粥。
喝了小半碗以後,宮義才放下碗,問僕人:“剛才你們在外面討論什麼?”
僕人如實道:“是那位陶姑娘。”
宮義面色一動,“她怎麼了嗎?”
僕人答:“陶姑娘早上都沒用膳,收拾了東西便匆匆離開了。”
宮義心頭一緊,追問:“她是去客棧了嗎?”
“非也。”僕人道:“陶姑娘讓聶四少幫她安排了一匹馬兒,騎著馬往燕京城的方向去的。”
宮義臉色大變,“你說什麼?她走了?”
“是。”僕人被宮義這反應嚇了一跳,硬著頭皮道:“陶姑娘走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向四少道了句謝。”
宮義覺得心中一陣一陣的揪痛,動作利落地掀開錦被下了床,他快速穿好衣服就要出門。
僕人大驚,趕緊先一步攔住他的去路,“大人,您這是要做什麼?”
宮義冷著臉,呵斥,“讓開!”
僕人得了荀久和扶笙的囑咐一定要看管好宮義,不能讓他受涼,更不能讓他下地走動,可如今宮義聽到陶姑娘回燕京的訊息以後情緒波動這樣大,看那樣子,似乎他不讓開路的話,宮義便會一劍殺了他。
僕人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