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想了想,問荀久:“你要先從哪裡聽起?”
荀久道:“說一下季黎明,我只知道女帝派遣了他和大祭司去齊國拿潘龍珠,但我們還沒收到訊息,他們是否順利將東西拿回去了?”
說起這個,陶夭夭便掩唇而笑,“正是因為這件事,你們算是成就了一樁大好姻緣。”
荀久眉梢一挑,“此話怎講?”
陶夭夭輕笑:“你們都不知道,這一次大祭司和大司馬去了一趟齊國回來便在一起了,那膩歪的,簡直比你和秦王還要讓人起雞皮疙瘩。”
荀久翻了個白眼,心中嘀咕她和扶笙有這麼膩歪嗎?
嘀咕完了,這才轉化為震驚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陶夭夭,“你說什麼!季黎明和大祭司?!”
“是啊。”陶夭夭道:“他們倆已經請求女帝賜婚了,就等著你們回去以後再確定準確日子呢!”
“我去!”荀久忍不住驚歎,“這也太快了,他們倆簡直是神速啊!”
陶夭夭故意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揚了揚眉,“他們倆幾個月的糾葛才修成正果,能有你和秦王快嗎?”
荀久一嗆,“好端端的怎麼扯到我們身上來了?”
陶夭夭輕咳兩聲,正了正臉色,“他們兩個我倒沒覺得多意外,畢竟大祭司那種性格的人,只有季黎明這種無賴才能降服得了,否則一般人,誰能駕馭那種高冷到不可靠近的性子?”
末了,陶夭夭又補充,“所以說,這兩個人其實是一段好姻緣。”
荀久認真想了想,發現陶夭夭分析得也並非沒有道理,季黎明就是個無賴,大祭司那種冰清玉潔的人只有遇到這種無賴才會全部被他打亂章法以至於拿他毫無辦法。
想到此處,荀久不禁輕輕笑了出來,道:“沒想到我們才離開兩個月而已,燕京就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
“這還不止呢!”陶夭夭道:“當初大祭司與大司馬一起去齊國的時候,傳信上靈山讓他的哥哥下來暫代大祭司一職,我也是某次外出的時候偶然得見過那個名叫澹臺君和的靈山少爺去秦王府才知道的。”
說到這裡,陶夭夭似乎是憶起了當初的情景,不禁莞爾,“人家都說,語真族出俊男美人,可據我觀察,巫族也毫不遜色的,先是有女帝和秦王這一對龍鳳胎尤物,再是大祭司的高潔清逸、惜顏夫人的仙姬之姿,如今來了一個君和少爺,那容貌也是俊得沒話說。”
澹臺君和?
荀久心思一動,這個人她連聽都沒聽說過。
嚴格說來,靈山是荀久的婆家,但那邊的人她還真不認識,只認識在燕京的大祭司和族長澹臺鏡以及婆母澹臺惜顏,所以陶夭夭口中的澹臺君和,她就更不認識了。
若是陶夭夭不說,荀久根本不知道澹臺引竟然還有一個哥哥。
荀久從陶夭夭這番話裡面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眯著眼問她:“你剛才說,大祭司去齊國的時候特地傳信回靈山讓澹臺君和下來暫代大祭司一職?”
陶夭夭點頭,“是這樣沒錯。”
荀久微蹙眉頭,燕京城有宮義他們幾個在,女帝又是寂滅之火大成的高手,按理說來,即便是大祭司離開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可為何澹臺引會想到要讓她的哥哥先來暫時掌管神殿呢?
莫非當時的燕京城出了什麼事?
荀久越想越覺得不對,趕緊問陶夭夭,“你快與我說說,當初大祭司和季黎明動身去齊國的時候,燕京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陶夭夭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搖頭,“並沒有啊,只不過我聽說商義似乎是病了,所以澹臺君和才會數次去秦王府為他看診。”
荀久訝異了一瞬,“澹臺君和還會醫術?”
“我也是聽說的。”陶夭夭道:“當時我原本想帶上禮物去探望,可是秦王這個主人畢竟不在,我又是個未出閣的女兒家,諸多不便,只好暫時壓下了,原本準備等有機會再登門造訪的,誰曾料到宮義這麼突然要來苗疆,我知道訊息以後急急忙忙收拾了東西就跟著他來了。”
陶夭夭說到這裡的時候,白皙的小臉上浮現一抹紅暈,語氣也在不知不覺中溫軟下去。
荀久好笑地看著她,“老實交代,你們倆是不是成了好事兒?”
“哪兒有?”陶夭夭垂下腦袋,緊張地絞著袖子。
“在我面前你還撒謊。”荀久低嗤,“若是他沒有對你動情,今天晚上也不至於蠱蟲發作吐血昏迷了。”
說起這個,陶夭夭面上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