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清看向不遠處,面色有些疑惑,“聽聞跟隨秦王殿下來的那位是五百年前的國師鬱銀宸,莫非連他都毫無辦法?”
陶夭夭聞言,驚了一下,趕緊四下掃了一眼,低聲警告聶清,“這種話,你可不能亂說。”說到這裡,陶夭夭頓了一下,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能把鬱銀宸是扶笙情敵這件事給捅出來,索性改了口,“宮義是秦王的人,秦王又是巫族人,本事大著呢,如若他連自己的人都救不了反而要交給別人救,這豈不是在自打臉面?”
這番解釋,雖然有些牽強,但聶清也不疑有他,畢竟秦王的心思並非他一個小小商人能揣測得了的,更何況,聶家能否拿到海上經商的權利,還得靠秦王從中斡旋,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得罪秦王。
兩人不再執著於這個話題,又聊起了別的事,竟是誰都沒有離開,一直等在外面,都想第一時間知道宮義的狀況如何了。
一炷香的時辰後,荀久推開門走了出來又將房門緊緊關上。
陶夭夭聽到聲音,立即站起身來跑過去,緊張地看著荀久,“宮義怎麼樣了?”
“阿笙還在裡面。”荀久道:“不過情況較之先前已經好轉很多,你們不必擔憂。”
“怎麼能不擔憂?”陶夭夭急得團團轉,她腦海裡不斷響起之前在茶攤上宮義痛得全身痙攣,滿地打滾然後吐血昏迷的樣子,便如同被人用鈍刀割肉一般,痛得難以忍受。
“你擔憂也沒用。”荀久對她笑笑,以示寬慰,“宮義的症狀,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這次不採取極端先將蠱蟲壓制下去,那麼等進入苗疆以後,秦王是不可能輕易使用靈術和巫術暴露身份的,等到那時,宮義一旦發作,我們很可能會為了保全大局而置他於不顧,捨棄他並且親眼看著他痛苦至死的那一幕與現在的痛苦相比,你們選擇前者還是後者?”
陶夭夭纖長捲翹的睫毛抖動兩下,其上淚珠晶瑩,分外惹人憐愛。
抿著小嘴,她道:“自然是後者。”
荀久再次一笑,“既然你們都明白選擇後者才是對宮義最有利的,那就給我放寬心,且先不說宮義求生意識強烈,秦王作為他的主子,與他共患難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