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沒見過這麼有趣的女人,所以安如寒也顧不上什麼男女大防,直接就來了長卿殿,而且是打著“探病”的口號來的。
此刻近距離一看,發現她那雙眼睛還真是好熟悉。
站起身,安如寒衝她擠眼,“小美人,宮宴上見。”
阮綿綿覺得莫名其妙。
房裡莫名其妙進了一個男人,然後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師兄,最讓人莫名其妙的是,安如寒看她的眼神有些怪異。
安如寒是帝師,今日又是除夕,他不留在大梁帝京城過年,跑來地宮做什麼?
揉著額頭,阮綿綿感到自己越發頭痛了。
使女擔憂地望著她,“姑娘,您要不要緊?”
阮綿綿點頭,“很要緊,那什麼,我能不能向宮主告假,不去參加宮宴了?”
昨夜夢裡才罵了他,而且罵得這麼難聽,他會對她和顏悅色才怪了,這兩日,必須躲著他才行。
使女搖頭,“宮主已經讓執事過來催促過一次了,說今夜的宮宴,姑娘必須去。”
“為什麼?”阮綿綿抱著腦袋,“便是我病了也要去嗎?”
使女小聲回:“宮主說了,姑娘這病沒什麼大礙,只要喝了他之前讓人送來的湯藥,便能好一大半。”
阮綿綿一呆,“這麼說來,除夕宮宴我是非去不可了?”
使女點頭:“是的。”
阮綿綿很想嚎啕大哭,誰懂她的悲哀啊!
使女見她一臉不願意的樣子,又笑道:“姑娘是不是在擔心宮主會因為昨夜的事情而怪罪於你?”
阮綿綿一臉找到了知音的感動樣。
使女輕笑:“姑娘儘管放心好了,宮主才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更何況今夜宮宴,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還能對您如何?”
阮綿綿捂著半邊臉,西宮良人的確是不會當著眾人的面給她難堪,可是她過不去自己心裡頭這道坎啊,睡姿難看被他看見也就算了,連來個月事也被他看見了,更要命的是,自己竟然說夢話罵他。
那個人只是外表看起來溫潤,實際上也是個毒舌,誰知道他會準備什麼後招對付她。
所以,最保險的方法就是不去參加宮宴。
抱著枕頭,阮綿綿央求似的看著使女,“哎喲,我突然又腹痛了,實在沒有力氣下床,反正宮宴多我一個人不多,少我一個人不少,更何況我現在這副樣子,面色蒼白,就算要出去都得撲上厚厚的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