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加起來一共見過的美男數不勝數,卻唯有這一個,讓人見一眼就覺得到達了美的極致巔峰。
再看一眼便覺得……
“荀、久!”扶笙抬眸,懶懶瞥向掛在樹上的人,語氣頗淡,“你還有何遺言要交代?”
欠揍!
荀久咬著唇肉默默補充完上面那句話。
她就不明白了,他不好好當他的高冷帝,為什麼總是和她過不去?
儘量壓制住恐高帶來的眩暈,荀久抓緊了身下的樹枝,呵呵一笑,“在我們那裡,你這樣說話很容易捱打的。”
扶笙懶得與她廢話,抬手示意角義,“行了,你下去歇著罷!”
荀久一聽慌了,若是角義走開,就只剩商義一個人在這裡,他肯定扶不住這棵高大的樹,要是一個不小心放倒,她不死也得半殘廢。
“噯……別別別!”荀久連連擺手,“我要是摔死了,宮義的傷可沒得救。”
“府裡有醫官。”扶笙端了茶淺啜一口。
荀久冷嗤一聲,“你那個迂腐至極墨守成規的醫官要是能用,早上何苦用三個條件來交換讓我去救?”
“放你下來是第二個條件。”扶笙的語氣,平靜中添了一絲篤定。
這個黑心的,竟然用這樣的方式逼她把第二個條件用完!
荀久頓覺牙根癢。
她想了想,覺得不能讓他就這麼佔了便宜。
“小肥臉。”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把身家性命交付給商義,“你聽著,待會兒我從這裡跳下去,你得好好接住我不能讓我落地損傷半分,否則若是毀了容見不得人,明天的面膜就打水漂,當我沒說,聽到沒有!”
“啊?”商義早有預料她會出爾反爾,卻沒想到速度這麼快,可是為了那千金難得的面膜,他無辜過後只能無辜點頭,“那好吧,你可得掉準一點,否則人家沒把握接住。”
這一點荀久自然明白,她必須在他放開梨樹的瞬間跳下去,否則就只能等著被大樹倒下壓死或者撞死。
“那好,我跳了。”荀久緊張地看著下面,突然閉上眼睛喊:“一、二……”
“嘭——”一聲巨響過後,荀久只覺得天旋地轉,勉強睜開眼睛見到商義捂著雙眼站在方才的位置。
荀久一口老血湧上喉嚨,“我讓你接住我你捂眼睛做什麼?”
商義將手挪開,一臉憋屈,“人家還沒放,你就掉下來了。”
荀久聞言,頓時反應過來是角義先放了手導致商義沒能扶住從而讓她與大樹一起倒了下來。
所幸的是,她騎在樹枝上,此樹枝葉繁茂,倒下來的地方枝葉先著地,除了摔到屁股,她並沒有受傷。
但荀久還是覺得胸悶氣短想吃人肉。
“你不是說小天秤有糾結症嗎?”她衝著商義大吼一聲。
商義更加憋屈,“我來不及告訴你,在你數一的時候小天秤嘴裡唸叨‘不放’,你數二的時候他又唸叨‘放’……”
“所以剛才他又糾結了一回?”荀久殺人的目光剜過去。
“按理說來……是這樣的。”商義勉強點頭。
荀久白眼一翻,暈厥之前恨恨一句,“扶笙,我的遺言就是想問候你大爺!”
☆、第二十章 媚而不俗,豔而不妖
荀久在秦王府的第二夜,依舊過得很不安生。
美食沒吃上,反倒在大廚手上栽了個跟頭,以至於她毫無防備從樹上摔下來摔到屁股坐立難安。
秦王府沒有女眷,她好不容易去良醫所的藥堂找醫官拿了些藥膏回來自己抹上準備入睡,外面又傳來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緊接著便有人來敲門。
“誰啊?”被人打擾了,荀久有些不悅。
“小表妹,我來看你了。”
屋外,是久違了一整天的季黎明的聲音。
荀久騰地從床榻上蹦起來穿好衣服推開門,原想說兩句埋怨的話,卻見他滿頭大汗,呼吸急促。
“這是怎麼了?”荀久連忙問。
“久姑娘,我們家二嬸孃喘症又犯了,以前請的那幾位大夫好像都沒能拿出有效的法子來,我思來想去,只能來找你。”季黎明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液,一邊急匆匆向她說明情況。
昨夜見面開始,這還是季黎明頭一次如此嚴肅認真的和她說話,足以見得病況的嚴重性。
荀久心中一緊,喘症便是心力衰竭的意思,且聽季黎明說來,這病已經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