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趕了幾隻蚊子。
兩人繼續前行找乾柴。
天色太黑,荀久只隱約看得到樹上掛著果子,卻不知能否吃,她早就餓得不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摘了再說。
扶笙在一邊撿乾柴,她踮著腳尖摘果子,摘不到的就讓他幫忙。
忙活了約摸一個多時辰,二人終於回到來時的地方。
島上沒有打火石,更沒有火摺子,扶笙只能鑽木取火,但對於有內功高深的他來說,這都不是事兒。
荀久眼看著火焰神奇地從他掌間生出直到把柴火點燃,她忍不住點了個贊,爾後又喟嘆,“我若是也有武功就好了。”
扶笙聞言偏過頭來,“要武功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自保。”荀久撇撇嘴,“沒有武功,老覺得拖人後腿。”
扶笙默然。
荀久見狀,心底更加黯然。
他肯定也覺得自己拖後腿了。
半晌後,扶笙緩緩道:“習武太過艱辛,不適合你。”
荀久目色亮了亮,心底也暖和了些,小聲問:“為何?難不成你覺得我適合被人保護?”
“這倒不是。”扶笙回答得很乾脆。
荀久翻了個大白眼。
就這語氣,還說不是?
她不會武功,一旦遇到危急情況打不過敵人就只能被俘虜,容易拖後腿。
這一點,荀久絲毫不否認。
扶笙藉著火光,見到她面上的失落。
想了想,他挑眉把剩下的半句話補充完。
“有我在的地方,無人敢欺你,所以,你無須自保,亦無需被人保護。”
荀久:“……這是什麼道理?繞了這麼一大圈,你還是想表達我弱小、需要人保護。”
“這不一樣。”他道。
“怎麼不一樣?”
他琢磨了半晌,答:“那不叫保護,叫清場。”
荀久瞪大眼睛,“怎麼個‘清場’法?”
扶笙道:“把你身邊那些我看不慣的人驅趕或者殺光,就叫清場,我只是看不慣,這和保護你不一樣。”
荀久:“……”
承認善妒就有那麼難麼?非得要把一句話說得繞山繞水,虧得她智商線上,否則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一次海上之旅,荀久算是深刻體會了眼前這個男人悶騷又傲嬌的本質。
吃起醋來跟擰麻花似的,嘴上不說,也不憋在心裡,偏要用繞山繞水的法子表達出來。
累不累喲!
不再說話,荀久將摘來的野果攤在火堆旁邊。
這些果子她都沒有見過,紅紅綠綠煞是好看,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荀久雖然不會武功,卻有一個最大的特質——一般的毒奈何不了她。
隨意撿起一個誘人的紅色野果胡亂擦了擦,荀久準備先試一試能不能吃再分給扶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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