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久笑笑,揮揮手提著醫箱回了自己住處。
荀久剛踏進院門,就見到陶夭夭帶了兩個婢女等在她房門前。
荀久走上去,“女侯找我有事?”
陶夭夭猶豫片刻,屏退婢女後低聲問:“宮義的毒可解了?”
荀久心思一動,滿面惋惜道:“宮義是個鑽牛角尖的,剛才我送他回房的時候,死活不讓我給配解藥,說什麼他愧對秦王,還不如就這麼死了算了。”
“啊?!”陶夭夭嚇得小臉一白,說話結結巴巴,“那……你就真的沒給他配解藥?”
荀久攤手,“人家不要,我何苦熱臉貼在冷屁股上?再說了,宮義又不是我老公,我沒必要為了他不想活而寢食難安。”
陶夭夭一懵,“什麼是……‘老公’?”
荀久走到門邊,一邊開門一邊道:“就是一個讓人聽了身心愉悅的特殊代名詞,如果你喜歡,也可以隨時這麼稱呼他的。”反正宮義也聽不懂。
荀久默默補充完。
陶夭夭皺了皺眉,低聲嘀咕,“老公……?怎麼感覺怪怪的?”
荀久放下醫箱,倒了兩杯茶,遞一杯給陶夭夭,揚眉道:“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感覺怪怪的,但是多喊幾次就習慣了。”
陶夭夭狐疑地看著荀久,“你平時也是這麼稱呼秦王的?”
“噗——”
荀久沒忍住一口茶噴了出來,嗆得她咳了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悄悄腦補了一下她對著扶笙那個高冷帝喊“老公”的樣子,荀久頃刻覺得全身一陣惡寒。
陶夭夭顯然沒那麼好糊弄,看她的眼神越發狐疑。
荀久不想自己打臉,於是笑眯眯道:“其實個人有個人的特殊稱呼,就比如你可以稱呼宮義為‘老公’,而我卻不可以這麼稱呼秦王。”
陶夭夭鍥而不捨地追問精神很好,“那你怎麼稱呼秦王的?”
“唔……”荀久託著腮幫想了半天,突然目光一亮道:“我私下裡稱呼秦王為‘小指頭’。”
陶夭夭:“……宮義也沒比秦王大多少,為什麼他那個稱呼有個‘老’字,而你對秦王的稱呼裡面卻有個‘小’?”
荀久呵呵笑了兩聲,“不要在意細節。”
廢話!她難不成會告訴陶夭夭,“小指頭”的稱呼緣於她和季黎明共同懷疑扶笙那方面不行,再順帶懷疑了一下器官過小?
見陶夭夭還想發問,荀久趕緊先一步道:“你現在過去的話,估計還能見到宮義最後一面。”
陶夭夭耳根一燒,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淺飲了一口茶,隨後輕哼,“誰告訴你我要去見他!”
荀久一臉受寵若驚,“哦,原來你老早就等在我房門前,開口第一句問候宮義的毒解沒解其實是在變相關心我?”
陶夭夭一噎,隨後仰起下巴,“我……我自然是關心你,否則怎會一早就等在這兒?”
“咦……”荀久捏著下巴,眨眨眼,“若我沒記錯,昨天到現在,我們才剛好認識了十五個時辰,若非方才我去了前廳,你貌似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誰說的!”陶夭夭偏開頭,哼哼道:“我一早就看出你是女扮男裝,再隨便一調查,想知道你的身份有何難?”
荀久扶額,掃了自己傲挺的胸前一眼,表示從此後對女扮男裝累覺不愛。
“對了……”陶夭夭突然嚴肅臉,問荀久,“我聽說你剛才還去了蘅蕪苑,女皇陛下有沒有說些什麼?”
荀久知曉陶夭夭問的是女帝對於這次懸棺墜落的事件還有沒有別的旨意,但她剛才去的時候,女帝隻字未提,分明已經全然放心交給了澹臺家族。
搖搖頭,荀久道:“你就放寬心吧,女帝既然已經放言讓大祭司親自處理,必然不會再中途變卦降罪於陶府的。”
陶夭夭頓時鬆了一口氣。
荀久又道:“不過你可能會有些麻煩。”
陶夭夭才放下去的心再度一緊,“什麼意思?”
“畢竟死了那麼多僰人。”荀久道:“他們的家人安撫以及安置是個問題,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妥當,極容易引起動亂,逃難到上庸的僰人雖然沒有多少,但切記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萬不可掉以輕心。”
陶夭夭贊同地點點頭,“這個不用你擔心,我早就讓人準備了豐厚的錢糧,等女皇陛下回京以後我就親自去安撫那幾個僰人的親眷。對了,阿貴恢復得如何?”
“放心吧!”荀久挑挑眉,“輕傷,我估摸著這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