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或許會是突破口。”
她這麼一說,劉權也眯了眯眼睛,緩步走至柱子邊,伸手在上面摸了摸,柱子並不光滑,上面的朱漆早已經斑駁脫落,留下的印記凹凸不平,很是猙獰,想來有些年代了。
劉權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來,他烏黑的眸慢慢往柱子上游弋,最後定在頂部,眸中有波光閃動,許久,他轉目望向荀久,用商量的口吻道:“你的肩膀借我踩踩。”
荀久順著劉權的視線往上看了看,當看到一處不起眼的凸起時,立即明白了劉權的意圖。
她嘴角抽了抽,“我身子弱得很,禁不住你這麼踩,要不,你的肩膀借我踩踩?”
劉權眉毛跳了跳,二話沒說走過來便蹲在地上。
荀久也不多言,扶著柱子便踩在劉權的肩膀上,等他慢慢起身才一手抱緊柱子,另外一隻手去觸控那塊凸起。
不幸的是,他們兩個人的身高加起來還是觸碰不到那個地方。
荀久有些懊惱,吩咐劉權,“你再將我託高些。”
劉權:“……我就這麼高,已經盡力了。”
“那你……”荀久咬咬唇,“你踮一下腳尖,只要一下,我肯定能摸到那個東西。”
“你摔下來怎麼辦?”劉權難得的關心她一句。
認識這麼久,終於聽到一句暖心話,荀久感動得熱淚盈眶,險些老淚縱橫,嘴上卻傲嬌道:“原來你的心還在啊,我還以為早就餵狗不懂得關心別人了呢!”
劉權:“……”
沉吟許久,他道:“我只是擔心你摔死了沒人借我肩膀踩。”
荀久:“!”
“你還是不是人!”她大怒,“假裝關心一下我你會死啊?”
劉權不理她,慢慢踮起腳尖。
荀久正在氣頭上,感覺到他已經踮起腳尖,她伸出手,一拳打在那塊凸起上。
頃刻間,周圍再度想起了齒輪和機括之間摩擦的聲音。
密室如同剛才那樣上下左右無規律快速移動。
密室裡僅有的一支蠟燭承受不住這劇烈的晃動,沒多久就熄滅了。
周遭再度陷入黑暗。
荀久只覺得自己離開了劉權的肩膀以後,腦袋在牆壁上狠狠撞了一下,然後再重重摔落到地上,疼得她齜牙咧嘴,險些站不起來。
好不容易緩過勁兒,荀久雙手撐著地板慢慢坐起來,手指觸控到半截還滾燙但已經熄滅的蠟燭。
“劉權,把火摺子拿過來。”荀久衝著看不見的昏暗中喊了一聲。
無人應答。
怎麼回事兒?
荀久心慌了,莫不是這一次那小子轉到了另一間密室?
站起身,她高聲喊:“劉權,你丫聽見了就趕緊回話,別給我裝死!”
還是沒有人回答她。
荀久心跳加快了幾分,要知道在這種詭異的地方,多一個伴就是多一份勇氣,剛才妖妖靈和劉權都在,她倒沒覺得有什麼,如今那一人一獒不知道被轉到了哪裡,只留下她一個人,她自然是無措的。
“該死!”荀久低咒,“一個個都扔下我不管,早知道我才不要上當去什麼琥珀河拿禮物。”
她把手中的蠟燭當成劉權使勁揉捏,嘴裡不住罵道:“死劉權死劉權,讓你扔下我不管,我弄死你!”
一片沉寂的角落裡,一道幽涼似雪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再喊大聲一點,說不定他能從墳墓裡爬出來接你。”
荀久聞聲後呆若木雞。
這是……扶笙所在的那間密室?
可他不是已經走了嗎?
沒想到扶笙竟然沒走!
沒走也就算了,剛才她喊得那樣大聲,他竟然裝作沒聽見,簡直可惡!
荀久有些氣憤,沒好氣地衝著扶笙所在方向道:“你還活著的話,把火摺子遞過來給我。”
“不要點蠟燭。”扶笙立即出聲阻止她,聲音有些顫,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荀久眸光動了動,朝著聲音來源方向走去,嘴裡問:“為什麼不能點?”
“別過來!”扶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冷聲命令,“你就站在原地不要動,別點蠟燭,也別過來。”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李即便勾起了荀久的好奇心。
要知道,在荀久的記憶裡,這個男人很少有這般情緒急促的時候,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你到底怎麼了?”荀久越來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