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久走到牆邊,準備伸出手去探一探是否真如劉權所說這是一個沒有門的密室。
劉權先一步察覺到她的意圖,趕緊出聲阻止,“別動!這些牆壁上很可能有機關!”
劉權這一嗓子,著實嚇到了荀久。
她之前在殯宮親身體會過機關被開啟的厲害之處,所以存了一絲後怕。
荀久縮回手轉過身,隱約中見到劉權彎下了身子,似乎拿起了什麼東西。
“那裡有什麼?”荀久問。
“是蠟燭和火摺子。”劉權應聲。
荀久大喜,正準備讓劉權點燃蠟燭照明,但突然又意識到這空間的詭異性,不由皺眉道:“這光禿禿且昏暗的密室裡,竟然無端多了一支蠟燭和一個火摺子,明顯是幕後之人拿捏準我們的需求而故意放的,貿然點亮,恐怕會中毒。”
劉權停住動作,將蠟燭和火摺子遞給荀久,“你懂醫,先看一看這兩種東西是否有毒?”
荀久接過蠟燭和火摺子。
光線不好,看肯定是看不出來了,她把兩樣東西放在鼻端輕嗅了一番,最終確定無毒之後衝劉權點點頭,“沒毒,是安全的。”
劉權鬆了一口氣,將蠟燭拿回去點燃。
光線亮起的時候,荀久不適地遮了遮眼睛,待適應後才緩緩睜開朝四周掃了一眼。
然後,她呆住了。
這裡果然如同劉權所說是沒有門的密室,除了頂側有幾個通風小孔和中間有一根一人抱的大柱子之外,再無任何出口。
荀久是頭一次得見這麼神奇的機關,呆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劉權四下掃了一眼,眉心微蹙。
荀久問他:“可有辦法出去?”
“目前……沒有。”劉權搖搖頭。
荀久無奈地坐在地上,這才發現妖妖靈的一隻前腿受了傷,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因為方才的劇烈奔跑而重新裂開,鮮紅色的血珠子正一滴一滴往下落。
它似乎不知道疼痛一般,垂著腦袋認真看著傷口,腦袋還很有節奏地隨著血珠子落下的頻率一點一點的。
“……”荀久扶額。
這貨是不知道痛的麼?
可轉念一想,宮義在受傷的時候也極其堅強,從來不肯皺一下眉頭。
荀久直嘆,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寵物啊!
用牙齒撕碎自己的一片衣角,荀久俯身,動作小心翼翼地幫妖妖靈簡單包紮了一番。
它似乎很不喜歡,一直用牙齒去拉扯,想要把布條扯開。
“別動!”荀久嚴肅臉呵斥,“你要是不聽話讓傷口感染的話,會死的知不知道?”
妖妖靈茫然地看著她。
荀久又道:“你要是就這麼死了,以後就再也別想見到你的主人宮義。”
妖妖靈眨眨眼,不動了。
荀久再三確定它不會再撕扯包紮的布條以後才放心站起來。
劉權一直在仔細檢視四周的牆壁。
“有發現嗎?”荀久走過去。
劉權依舊搖頭,“我剛才一直在找雪獒觸動的那個機關,可是都沒什麼線索。”
劉權一說,荀久這才突然想起來剛才密室移動的時候,扶笙那間肯定也移動了。
可她並沒有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
心中一緊,荀久試探著敢喊一聲:“扶笙,你還在不在?”
四周很安靜,那個男人就好像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一般,半分聲音也無。
荀久急了,伸出手用力去拍牆壁,一邊拍一邊喊:“喂,你到底在不在,給吱個聲兒啊!”
那邊還是沒有聲音。
荀久轉過身問劉權,“你說他會不會已經出去了?”
“有可能。”劉權眸光瞥向趴在地上的妖妖靈,淡淡道:“剛才那一轉,很明顯是雪獒所在的密室與我們這間轉到一起而觸發了某個機關致使它來到我們這間。由此可見,秦王也是很有可能在那個時候轉到出口的。”
荀久了悟地點點頭,不再說話,她也同劉權一樣緊盯著牆壁檢視所有可能觸發機關的地方。
但巡視了一圈都毫無結果。
荀久咬了咬唇,“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或許弄錯了方向?”
“怎麼說?”劉權難得的肯聽她說話。
荀久看了看火光熒熒的那支蠟燭,又看了一眼方才困住她和劉權的那根柱子,有些不確定地道:“我倒覺得,這個柱子有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