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能救他,所以,你目前還不能走。”
見荀久想反駁,他又道:“這件事不順利解決掉,劉權也無法光明正大去完成我交代的事,你更不可能見到他。”
荀久輕哼一聲,憤然出了房門。
扶笙沐浴完擦乾頭髮重新梳理好出來的時候,宮義仍舊跪在院中。
扶笙在他面前停下,音色微涼,“你可知,我為何讓你跪了一夜?”
啊啊啊!衣衣已經儘量在加字數了,可還是木有寫到交鋒情節,罪過罪過,下一章一定粗來,不粗來你們就撥打妖妖靈
☆、第七十六章 當堂對質
宮義面色晦暗,緊抿的唇線終於有了一絲鬆動,聲音因為高熱而越發沙啞,“屬下有罪。”
扶笙饒有興致地盯著他,唇角微揚,“何罪?”
宮義很清楚,殿下不會是非不分,此次懸棺葬出問題的根本原因在於澹臺家族的暗中插手。殿下斷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讓本就負傷的他跪一個晚上。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殿下知道他隱瞞了當初刺殺他的那個女人身份。
往直白了說,殿下知曉他當初做出了不忠之舉,所以罰他跪地思過。
宮義蒼白乾裂的唇瓣蠕動片刻,正待開口,眼前突然一陣黑暈襲來,他終究是沒能扛過病邪的入侵,昏迷過去。
扶笙皺了眉頭,吩咐角義,“送他去客房,讓人好生看管著,除了府醫,任何人不得去探視。”
角義想了想,諫言道:“殿下,依屬下看來,還不如讓久姑娘去給宮義看診,起碼他會醒得更快。”
扶笙默了默,輕輕頷首過後拂袖去往前廳。
女帝親自駕臨,讓跪在陶府大門外的那一眾黑甲軍對著薛承的屍首哭得更狠。
尤其是李副將,那涕泗橫流的嚎啕大哭樣,比他們家母豬難產還要難看。
女帝已經率眾人在陶府前廳等候多時,得知秦王在錦葵園沐浴的時候,眉頭稍稍皺了皺,卻也不過轉瞬便恢復正常,讓人給澹臺引、奚文君、羽義和陶夭夭賜座。
陶郡守以及陶氏其他族人自然無緣得見聖顏,早早就被下令在偏廳待著,沒有女帝口諭禁止任何人踏出一步。
女帝都不說話耐心等著秦王,奚文君等人自然也不敢多言,安靜坐在下首,卻是心思各異。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辰,外面才傳來侍者高唱:“秦王殿下到——”
外面的僕從呼啦啦跪了一地行禮,唯有廳內眾人不動聲色地將目光往外移。
中秋剛過,滿園桂花香氣氤氳,淡白陽光落在嫩黃的桂花芽兒上,映照出青瓦白牆的古樸雅緻,更襯得緩緩而來的那抹藍色身影猶如炎炎烈日下的幽林清泉,雅逸高遠。
日光描繪出他精絕的輪廓,俯仰間容色可耀天地。
那樣從容的步伐,清淡的面色,彷彿等在前廳的並非一朝女帝,而是本就該俯首於他腳下的臣民。
澹臺引因為身子抱恙,剛才女帝賜座的時候特地和陶夭夭換了個靠近門邊、空氣新鮮的位置,扶笙進門的時候,第一個路過她。
澹臺引並沒有抬頭,對著扶笙用內力傳音入密,“秦王殿下好手段,為了順利出殯,竟悄無聲息讓本座患上這不查之症,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
扶笙腳步不停,嘴角似笑非笑,眸光卻是看向前方的路,同樣內力傳音入密回來,“比起大祭司百里之外遠端控制兩儀棺致使其高崖墜落的本事,本王那點手段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澹臺引輕“呵”一聲,不再說話了。這次死的除了僰人之外還有黑甲軍大將薛承,她很想知道秦王淡定的資本從何而來,更期待他今日會如何從她佈下的這個死局裡扭轉乾坤。
澹臺引始終覺得,過分完美的對手便是另一個自己,比起置扶笙於死地,她更想看他翻雲覆雨的雷霆手段。
扶笙行至廳堂中,給女帝行了禮,轉眸之際視線不經意掠過羽義,羽義眼睫輕輕顫了一下,神色並無異樣。
“子楚,昨日到底是怎麼回事?”女帝皺著眉頭,雖然自己一向信任這個龍鳳胎弟弟,但此次懸棺事件鬧得太大,牽扯到了澹臺家族的大將,若是處理得好,則大家相安無事。若是處理不好,澹臺氏族長非要讓朝廷給個交代,定然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扶笙面色不變,淡淡抬眼,答:“回陛下,昨日之事有目擊者,何不傳他們上堂對質?”
女帝點點頭,讓內侍去傳召昨日在場的幾個重要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