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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歸到你我頭上,‘雪獒咬死黑甲軍大將’已經是既定事實,我親手斬殺了薛承的一個副將也是事實。這件事,我們逃無可逃,既然註定無法逃避,為何不迎面而上?事情總要解決的不是麼?”

角義的這番話,看似是在對著宮義說,但他故意拔高了聲音,將聲音傳進扶笙的房間,他知道,殿下一定能聽到。

可是過了好半晌,裡面都沒有任何動靜,就好像房裡根本沒人一樣。

角義不由得焦躁起來,殿下心思向來難測,但如此大事臨頭,竟也能淡定如斯,分毫不過問?

正躊躇間,外面有兵衛進來小聲通報:“大人,女皇陛下御駕親臨。”

角義愣住,面色震驚,“你說什麼?”

那兵衛又小心翼翼重複了一遍。

角義這才緩過神來,伸手去拽宮義的衣袖,“你快起來跟我去外面迎駕。”

宮義正準備起身,緊閉了整整一夜加一個早上的房門內突然傳來扶笙清涼寡淡的聲音,“角義,準備熱水,本王要沐浴!”

角義:“……”這都什麼時候了!

宮義抬眼看他,點點頭,“按照殿下的吩咐去做吧!”

角義無奈,自家殿下是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性子,向來波瀾不驚,事態越是緊急紛亂,他越能靜下心來。

可角義萬萬沒想到女帝都御駕臨門了,殿下才想到要沐浴,這也太淡定了些。

想法歸想法,角義還是乖乖去了廚房吩咐小廝們燒熱水。

陶夭夭聞訊後大喜,不管怎麼說,秦王這尊佛能走出錦葵園就好,陶氏的興衰存亡可就全部掌握在他手裡了。

看了一眼正在採摘花瓣的荀久,陶夭夭上前挑眉問:“哎,你跟秦王是什麼關係?”

荀久頭也沒回,一邊摘一邊將花瓣塞進竹籃,“我認識他,他也認識我。”

“就這麼簡單?”陶夭夭明顯不信。

荀久反問,“不然你以為是怎樣?”

陶夭夭神秘笑道:“我覺得你們的關係比我認為的還要近一些,要不然,你不可能會這樣瞭解他,竟能準確猜出秦王之前閉門不見任何人是在等待開門的契機。如今女皇陛下來了,他果然準備走出錦葵園。”

荀久神色一動,她瞭解扶笙?

那個腹黑毒舌整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怎麼可能瞭解他?

“看來我說中了。”陶夭夭上前一步,面色突然緊張起來,“既然你跟秦王關係這樣好,那待會兒你能不能幫我說幾句話?被砸死的那幾個僰人是我自己為了……是我自己做主要獻給秦王的,跟陶氏其他族人沒關係,倘若這件事要降罪,還請秦王出面跟女皇陛下說明,讓我一個人承擔,不要連累族中任何人。”

荀久動作停下,轉過頭定定看著眼前這個身高與她差不多的女子。

原以為是朵嬌花,卻不曾想竟有這般錚錚傲骨,倒是讓荀久大為意外。

將最後一片花瓣扔進竹籃,荀久道:“話我可以幫你帶到,但幫不幫是秦王的事,我可不跟你保證什麼。”

見陶夭夭面露喜色,荀久又補充,“還有,我跟秦王什麼關係都沒有,是你自己心裡有人,存了戀愛心思,才會看誰都像情侶。別老是將我和那個黑心的聯絡在一起!”

這樣露骨的話,讓陶夭夭頃刻間紅了臉,沒等反應過來,荀久已經帶著一竹籃花瓣去了錦葵園。

角義正在指揮著陶府兩個家丁將浴桶抬進去,見荀久提著一籃子花瓣進來,眸光微微閃動片刻,伸手攔住她,“小妖精,殿下吩咐過不見任何人。”

荀久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道:“我是妖精不是人。”

角義:“……”

趁扶笙還沒有開始沐浴,荀久迅速走進房門,就見到他悠閒散漫地坐在臨窗竹椅上,荀久的眼角,當先瞥到他蒼藍錦袍一角,再往上便是風姿卓絕的清俊背影,無論何時何地,這個男人總能給人一種曠世畫卷般的清絕氣息,便是再焦躁的心,看到他這樣的氣定神閒、明淨淡然,也會自然而然地平和下來。

荀久將竹籃放在桌子上,走近一步,道:“我想這裡應該沒我啥事兒了,你能否告知我關於劉權的下落,我想自己去找他。”

“一籃子花瓣作為交換?”扶笙慢悠悠站起身轉過來,嘴角似笑非笑。

荀久垂眼,囁喏道:“這個……就當做是報答你之前在馬車上幫了我一次。”

扶笙從她身上移開目光,淡淡道:“阿貴昏迷不醒,估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