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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客套了幾句,荀久直入主題,“燕老伯,您知不知道是何人襲擊了你?”
“不知。”他搖搖頭,“我當時正在遛狗,這一帶的人都知道我有這個習慣,所以見到我都會打招呼給我指路,可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那般大膽直接出來就打人。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刺客,後來他將我的黑狗帶走以後,我才知道是個劫匪,八成是看我身上沒銀子才會一氣之下將我的狗給帶走了。”
荀久沉思片刻,又問:“會不會是因為你知道些什麼,而那些人不希望你說出來?”
聞言,燕老伯臉色突然沉下來,聲音帶了些厲色,“你到底是誰?”
“燕老伯,前天晚上我們見過。”荀久如實道:“你當時還對我說了一句話——天來客,天來客,一生流水半世飄蓬,悠悠長恨幾時能滅。”
燕老伯身子一僵,隨後冷聲道:“那不過就是兩句詞而已,並非是對任何人說的。”
“不。”荀久目光懇切,“我相信,您一定知曉了什麼事情,比如……一生流水半世飄蓬說的是眼角有淚痣的人。”
這一次,燕老伯身子徹底怔住,面色青白不定,“你來此,究竟意欲何為?”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荀久急於知道真相,也不打算隱瞞,索性和盤托出,“我在查荀府被抄家一案,牽扯到了三年前信都郡蒼梧鎮泉林村的燒村案,倘若燕老伯知曉些什麼,還請盡數告知,我必將感激不盡。”
燕老伯再一次怔愣,手指顫顫,“你……你是荀謙的女兒?”
“是。”荀久驚訝於他此刻有些激動的神情,試探問:“燕老伯識得我爹?”
“你過來。”燕老伯並沒有回答荀久的問題,反而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荀久與招桐對看一眼,猶豫片刻之後站起身緩緩走至燕老伯的床榻前。
他雙眼看不見,只好伸出手,待荀久走近,雙手便放在她的面容上,蒼老帶繭的指腹細細描繪過荀久的面部輪廓。
許久之後,聲音激動道:“像……太像了……”
荀久聽得一臉茫然,“燕老伯,你說像什麼?”
燕老伯縮回手,示意荀久在床榻邊沿坐下,長嘆一聲後,問她:“孩子,你怎麼會想到要去查三年前那個案子?”
荀久抿唇道:“荀府被抄家,爹孃無辜枉死,我想知道真相,想知道我爹為什麼要狠下心去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