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沉靜地走下來,荀久從招桐手中接過青玉簪粗粗一瞥,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珍品,青玉瑩潤通透,觸手生涼,觸感滑膩,彷彿輕撫過羽毛。
將青玉簪往櫃檯上一放,荀久挑眉看向掌櫃,“既然四姑娘問了,那本姑娘也多嘴問一句,這簪子多少錢?”
掌櫃抬袖抹汗,齒間擠出四個字:“四……四百兩。”
招桐驀地瞪大眼睛,怒看著掌櫃,“你開黑店的吧?這簪子哪用得著四百兩?”
掌櫃心虛地垂下頭,這支青玉簪自然是沒有如此高價,但既然兩位姑娘今日要一爭高下,他也樂得從中獲取暴利。
季芷兒譏笑地瞟一眼招桐,眼中傲然之氣漸升,重新看向掌櫃,“八千兩,這支簪子本姑娘要定了!”
門外看熱鬧和店內挑選首飾的其他顧客聞言後紛紛倒吸一口氣。
八千兩銀子只為買一支玉簪,這姑娘要不是腦抽就是財大氣粗!
掌櫃顯然也被這天文數字嚇得不輕。
能縱容姑娘用八千兩買一支簪子的,恐怕也只有季府那樣的豪門世家了。
沒辦法,誰讓季芷兒是季府唯一的姑娘呢?
掌櫃原本正在為一支簪子賣出天價而竊喜,可轉念一想到大司馬和季二少若是知曉他敢以這麼高的價格將簪子賣給季芷兒,恐怕藏寶軒明天就得關門。
冷汗涔涔過後,掌櫃連忙道:“四姑娘,實在是抱歉,這支玉簪是這位貴客一早就看上的。”他指了指荀久。
聞言,季芷兒噗嗤一聲後捧腹大笑,“貴客?就她?你知道她是誰嗎?”
“這……”掌櫃再度迷茫,顧客的身份他並不太關心,反正只要有錢,來了就是上帝。
季芷兒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殺人犯荀謙家的獨生女兒,燕京的紅顏禍水,你也敢尊她為貴客?就不怕妖氣染遍你們家店鋪,明天就關門大吉?”
門外的圍觀群眾開始指指點點,就著荀府被抄家一案小聲議論,言辭極其難聽。
掌櫃聞言臉色突變。
他只當這位是哪個不常出門的大家閨秀,卻不曾想竟是前不久被抄家的荀院使家獨生女兒荀久。
雖然最後被金書鐵券保下來了,可終歸名聲已經爛透,如何能入得他的店?
思及此,掌櫃眼風一厲,面色不善地對著荀久下逐客令,“姑娘,請吧!小店簡陋,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