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輿內西宮良人見此情形,眉目微沉,冷然吩咐:“繼續前行!”
最前面那兩個護衛聽到宮主的聲音,頃刻間平復了心緒,暗暗感覺後怕,他們竟然在剛才慌了神?!好在宮主並沒有追究,否則他們倆死定了。
定了心神,肩輿隊伍繼續前行。
扶笙並沒有勒馬,一直保持著疾馳的速度,地面溼滑,馬兒卻能保持著如此速度,可見是匹上等好馬。
他平素幽邃的雙眼此刻泛出銳利如閃電的光,直直盯著肩輿內的那抹俏麗身影,彷彿這周圍的一切都是幻影,唯有那人真實存在著。
越接近肩輿,馬兒的速度越快,饒是有了宮主的命令在先,護衛們也不得不變臉色。
馬兒距離肩輿僅有一丈的距離,便是馭馬技術再高超的人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距離內勒住,更何況眼下馬背上的人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眼看著馬兒就要踩到自己,最前面那兩個護衛頓時齊齊一驚,心中慌亂不已,腳步齊齊頓住。
西宮良人視若不見,聲音愈發冷,“本宮主讓你們繼續走,你們都是死人麼?”
那兩個護衛面露為難,馬兒擋在跟前,怎麼走?
接近護衛一尺距離的時候,扶笙才單手大力勒住韁繩,神駿黑馬驟然揚起前蹄,高空中嘶鳴聲不斷,幾乎響徹天際。
即便地面如此溼滑,他還是讓馬兒在最後一步緊急停了下來,並未傷到護衛半分。
這緊急勒馬的狂傲姿勢,若非馭馬技術極厲害的人,根本就駕馭不住,傷了護衛不說,恐怕本人也會從馬背上摔下來。
護衛們從方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裡回過神來,再看向扶笙時,周身多了警惕之意和殺意。
西宮良人手下的這些護衛,並不知道馬背上的人是何身份,他們只知道眼前的人極為狂傲,方才那番動作分明就是在挑釁宮主。
馬兒前蹄已經落了下來,扶笙端坐其背上,望向肩輿的眼神似笑非笑,“久仰宮主大名,今日一見……還不如久仰。”
護衛們齊齊黑了臉,看向扶笙的眼神冷刀子一般。
這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同宮主這般說話!
西宮良人嘴角微翹,不著痕跡地瞟了旁邊安靜坐著的荀久一眼,眼眸含笑,聲音難得的添了幾分溫,“久聞秦王醋性極大,愛妻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