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從沉迷中撥出一絲神智來,荀久喘息著道:“我們……不能……”
扶笙伏在她肩頭,微帶喘意的聲音有著低啞魅惑的魔力。
“控制不住,怎麼辦?”
“我……”荀久失語,這種情動的時候,她何嘗不想進行下去,可是她擔心會發生什麼嚴重的後果。
“阿笙……”她瞄了一眼他正在挑開她盤扣的那隻手,顫慄地嗚咽了一聲,艱難地問:“告訴我,那天之後,你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嗎?”
扶笙指尖動作微僵,片刻之後又繼續往裡探,緊貼她瑩白細膩的肌膚。
搖搖頭,他道:“沒有。”
“真的沒有?”荀久雙眼亮了亮,如果沒有的話,是否說明鬱銀宸說的那些都是騙她的謊話?
“怎麼了嗎?”他吻了吻她白玉一般的耳垂。
荀久回過神來,壓下心中的暗喜,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迎合。
直到她被吻得氣喘吁吁,他才打橫將她抱起直接去往床榻上。
玉指輕勾,羅衫落盡,床幔搖晃,滿室春色,於冬雪之日盛開溫情花朵。
一個時辰後,扶笙擁著已經累到沉睡過去的荀久,他全然沒有睡意,只安靜地看著她。
荀久的睡顏,他看過很多次,卻唯有今日覺得她的容顏竟魅惑豔麗到他只看一眼就又想將她吃拆入腹的地步。
熟睡中的荀久嘟著嘴巴囈語了一句,光潔的身子往他懷裡拱了拱。
這一舉動,頃刻激起了扶笙好不容易才消散下去的慾火。
闔上眼深吸一大口氣,扶笙再睜開,眼眸中多了幾絲清明,但更多的還是沒有她便滅不了的火焰。
低頭看著懷裡熟睡的人兒,扶笙寵溺又無奈地一笑,“你真是……會讓我上癮。”
他說著,溫熱的指腹輕輕撫上她薄而精緻且豔麗的紅唇,眉目間盡是不捨,“我無法想象若是那個人將你帶走,我會瘋成什麼樣。”
普天之下,他不怕任何人喜歡她,因為有信心能將她牢牢拴在身邊,可唯獨鬱銀宸……
也不知為何,在他的潛意識裡,總覺得久久會對鬱銀宸不一樣。
作為男人的直覺,他從鬱銀宸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那個分明就沒有見過幾次的人,為何會在無形中給他這麼大的壓力?
捏了捏眉心,扶笙迅速摒棄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管怎麼樣,知道荀久愛的人是他,這就夠了。
荀久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扶笙又在不安分了,她累得睜不開眼,咕噥道:“阿笙,縱慾過度會死人的。”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柔聲道:“我才剛開始,哪有縱慾過度?”
荀久心中瀑布淚,可她沒力氣求饒,或者說,她很明白這個男人的能耐,便是她求饒了也沒有任何效果,只會讓他更加肆意。
“我還沒去給娘請安呢!”荀久想了半天,僅存的精力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更新鮮的藉口了,只要把娘拉出來做擋箭牌。
扶笙看著她睜不開眼的樣子,笑道:“晨昏定省,早晨已經過了,你下次請安得黃昏時分了,我看如今天色還早,不如做些有利於感情進步的事。”
他精緻的唇角吻過她的喉嚨,引起她身子一陣接一陣的顫慄。
“你妹!”荀久哭笑不得,聲音很快就被他含在口中。
荀久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不知饜足。
他就像全身充滿毒液的猛獸,恨不能將她這個獵物注滿會上癮的毒,讓她逃無可逃,沉溺於他既兇猛又帶了寵溺的溫柔中。
這一次,荀久是徹底昏睡過去了,全身沒有一絲力氣。
再醒來時,荀久張了張眼睛,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揉了揉痠痛的腰身,她慢慢坐起來,看了一眼外面,沒見到扶笙。
穿上衣服下了床榻,荀久推開門,見到外面有啞僕看守,她疑惑地問:“阿笙去哪兒了?”
啞僕指了指書房。
荀久回房梳洗好,將脖子裡的紅痕蓋了厚厚一層脂粉,這才出門去往書房。
“怎麼起來這麼早?”扶笙見她過來,趕緊吩咐啞僕田火盆,以免她凍著。
“現在是哪一天了?”荀久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因是下雪天,外面也看不出天色來,只好問扶笙。
扶笙嘴角不著痕跡地翹了翹,“你昨天過來的。”
荀久一聽便臉紅到脖子,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