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擁有的,並不止這一張美豔得讓女子都能心動的皮囊,她還有著一身冷傲之骨,不恃寵而驕,不捏架子壓人,然而嘴裡說出來的話,卻由衷地讓人感到佩服。
千依突然感到有些無地自容,想了半天,她也沒想到恰當的言辭來接荀久的這一席話,只得抿緊了嘴唇。
有時候,說得太多會適得其反,行動才是真理。
荀久看出了千依的猶豫,也不期望能從她嘴裡聽到什麼好話,站起身來,她道:“你早些歇著吧,我這就回房了,表哥回來之前,你會一直住在我這裡,若是有什麼短缺的,只管跟外面守夜的兩個丫鬟說,我會讓人儘快給你添置。”
千依點點頭,眼眶有些溼潤。
在遇到顏碩之前,她過過不少風餐露宿的日子,相較於常人,她更能明白冬日裡飢寒交迫的那種絕望感,在這初冬之夜,能有一間房避風,一張床棲身,一張錦衾裹身,對她來說已經是再幸福不過的事。
荀久不再看她,推開門走了出去,並吩咐守夜的丫頭好生照看著千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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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扶笙和季黎明早早就準備好了要前往靈山。
荀久也起了個大早,讓阿木迅速備了馬車先去城門外等著。
這個早上特別冷,草木上都凝結了白茫茫的寒霜,就連說句話,嘴邊都能縈繞著白霧。
手中抱著精巧的暖手爐,荀久坐在馬車裡,心中直忐忑。
大婚之期越來越近,宮商角徵早已經去了女帝統治的各郡縣佈置扶笙嘴裡的“千里錦紅”和千里流水宴,所以如今能陪扶笙去往靈山的,只有季黎明。
聖旨賜婚以後,一直都有事情發生,接二連三不間斷,這讓荀久有些慌神,婚期該不會受到影響吧?
思慮間,忽聞外面傳來清晰地馬蹄聲響。
荀久一手抱著暖手爐,另一隻手迅速掀開錦簾,就見到扶笙一襲冰藍色錦袍,外披沉黑色銀絲織金披風。
不知是否是荀久的錯覺,似乎從那次千依繡了個暗銀曼陀羅的香囊給扶笙以後,她便再也沒看見過她穿那套沉黑色繡暗銀曼陀羅的衣服,上次千依在秦王府沐浴,她親自去衣櫃裡取衣服的時候,也沒見到那個系列的衣服。
莫非扶笙擔心她會在意,所以乾脆把那個系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