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笙一眼。
扶笙頗有些無奈,“看來今夜想要順利洞房花燭是不可能的了。”
說罷,扶笙用商量的口吻問荀久,“要不,我們不回去了,讓他們鬧空房,我們倆去你府上洞房?”
荀久猝不及防,低咳了起來,臉色漲紅,無語地看著他,“洞房花燭夜,你去我府上做什麼,再說了,我們又不是沒圓房,大不了陪他們喝一夜的酒便是,你至於這麼迫不及待麼?”
扶笙看向荀久的眼神立即充滿了熾熱的火焰,抱著她的手順勢在她纖細的腰肢上輕撫了一下,“我可是忍住三天沒碰你了,你說,該不該補償我?嗯?”
荀久酥麻難耐,在他懷裡掙扎了幾下,聲音帶了幾分央求,“阿笙,我知道你最好了,肯定捨不得我受累對不對?”
扶笙細細斟酌了一下這句話,“若是其他方面,我自然是捨不得讓你受一點累的,可若是關於洞房花燭,嗯,似乎要好好考慮一下。”
“反正明天洞房也是洞房,今晚就不要了嘛!”荀久目光灼灼看著他。
她何嘗不明白開了葷以後,這三天他有多難忍,可是千依她們幾個早就放話,說今夜有一定鬧到他們無法洞房,扶笙是個膽大的人,萬一他真的不回新房直接抱著她調頭去她府上或者去別的更開放更大膽的地方玩刺激,那她明天有何臉面回來給娘敬茶?
扶笙睨她一眼,“明天大婚也是大婚,你怎麼不讓我把婚期也給挪到明天?”
荀久癟了癟嘴。
“再說了……”扶笙一挑眉,“不過是幾個鬧洞房的人而已,不見得她們就能奈何得了我。”
扶笙緩緩將荀久放了下來。
兩人牽著手一同走進新房門。
屋內果然坐了很多人,有千依、陶夭夭、澹臺引、商義、角義、宮義、劉權和季黎明。
荀久不解地看向季黎明,“你這個孃家人怎麼會跑我新房裡來了?”
“你還有把我當哥哥看待?”季黎明冷哼,“是誰早上都沒讓哥哥背就迫不及待跟男人跑了?今天晚上,我自然是不可能讓你們順利洞房的。”
“說得好。”千依彎唇笑道:“早上新娘子把我們幾個伴娘晾在大門外吹冷風自己先走了,這個仇,可無論如何都要報回來。”
“我也贊同。”陶夭夭輕哼,“阿久太不厚道,與新郎兩個人驚世駭俗地一起坐花轎回來,今夜不鬧一鬧,似乎不顯喜慶。”
扶笙含笑看著眾人,“那你們要如何鬧?”
“自然是不能讓你們順利洞房。”季黎明摸摸下巴,轉而看向澹臺引,“大祭司,你可有何妙計整治整治這對無良夫婦?”
澹臺引一記冷眼扔過來,“整治他們夫婦的法子沒有,整治你的倒是多。”
季黎明全身一震,“你你你……你別亂來,這可是我妹妹的婚房。”
眾人捧腹大笑。
荀久更是忍俊不禁,“表哥,你怎麼弄得像被大祭司糟蹋了似的?”
現場的人,只有澹臺引、季黎明和扶笙三人知道季黎明第三次去請大祭司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季黎明甫一聽到荀久這般調侃,沒來由的臉上一熱,隨後嗔了荀久一眼,“去去去,你怎麼說話呢!本少這麼風流倜儻的堂堂七尺男兒,難不成還能被一個弱女子……”說到這裡的時候,季黎明忽然覺得“弱女子”這個詞實在不太符合大祭司這樣巫術高深的山巔雪蓮,趕緊住口,餘光瞥見澹臺引更冷的目光,他突然咧嘴一笑,“大祭司溫柔恭謙,體貼可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慘絕人寰的事呢?”
慘絕人寰……
荀久望天,想著季黎明這用詞也是沒誰了。
扶笙笑看著季黎明,幾乎能想到“慘絕人寰”這四個字的下場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應驗在他本人身上,或許不用等太久,今夜就能實現。
一笑過後,扶笙重新看向眾人,“你們鬧洞房這樣乾坐著也沒什麼樂趣,不如喝酒?”
“不行不行!”季黎明擺擺手,“光喝酒有什麼好玩的,本少倒有一個新玩法,不如玩抽花籤行酒令。”
荀久有些疲憊地打了個哈欠,“那太費時間了,不如玩真心話大冒險。”
季黎明一愣,“什麼叫真心話大冒險?”
“這個簡單。”荀久挑挑眉,“先找一個骰子來,然後讓不參與的人搖骰子,從某個特定的人開始數點數,落到誰身上,誰便自飲一杯,然後他身邊的兩人都能隨意問他一個問題,被問到了就得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