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笑意不減。
女帝撇了撇嘴,捏住拳頭捶打姜易初,嘴裡憤然道:“你倒是好本事,連朕的隱衛都能給收買了和你一起隱瞞所有的音信,讓朕提心吊膽!”
“唉……”姜易初故作幽幽一嘆,“我還以為時隔一個月,青璇會更想念我,得見了我便覺驚喜,沒想到是我想多了,這麼美的晚上,你一句想我的話都沒說,反而一直數落我的不是了。早知道,我便不來……”
姜易初話還沒說完,女帝便抬起頭來,清涼的唇瓣頃刻覆在他的上面。
姜易初身子微僵,眼眸中破碎出絲絲縷縷的驚喜,正準備摟緊女帝回應,卻不曾想她雪白貝齒狠狠咬在他的唇瓣上,直到血腥味充斥著兩人的口腔,她才快速放開他,低嗤,“這是朕罰你多嘴,胡亂說話的下場。”
姜易初看著她生氣時面色微微漲紅的模樣,不覺有些好笑,拇指指腹輕輕抹去唇瓣上的血珠。
這一次,姜易初趁其不備直接狠狠吻上女帝。
相隔一月再重逢的兩人一經摩擦,不過片刻情濃慾念起,全身灼熱。
女帝渾身癱軟,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無力地任由他緊緊摟住腰肢。
許久之後,姜易初終於捨得放開女帝,微微喘息片刻,便抱著她飄身落下殿頂,直往帝寢殿而去。
花脂遠遠看見姜易初抱著女帝而來,趕緊遣散了一眾宮娥太監。
女帝任由姜易初抱著,一隻手耷拉著,另外一隻手勾住姜易初的脖子,微微闔著雙眸,對周遭的一切視若不見。
姜易初很快就走進帝寢殿,動作輕巧地將女帝放在龍榻上,因為血色更添魅惑的唇瓣再次將女帝吻住,於蝕骨思念中生出癲狂。
女帝細碎地嚶嚀了一聲,雙眼迷離,玉容浮上妖嬈緋紅,雙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脖頸,似乎是嫌他身上的錦袍玉帶太過多餘,她順勢往下一剝。
長夜漫漫,宮殿外華光斑駁,火樹銀花依舊綻放出最唯美也最短暫的絢爛,殿內玉枕上,兩種髮絲糾纏,正如同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空氣中梅花幽香浮動,又摻雜著絲絲情慾的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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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北宮闕城牆上。
阿紫依偎在羽義懷裡,看著天空中的絢麗煙火。
“阿紫……”羽義突然開口,“馬上就要隨著我回蜀國,走進水深火熱中了,你怕不怕?”
“你覺得呢?”阿紫轉過頭來看他,“你覺得我會怕嗎?”
羽義認真看著她清麗的容顏。
他還記得,當初在靈山千年寒池的時候,他們為了彼此能活下來,不停地將後背靠攏,不停地摩擦,意圖用這樣的方法來減輕幾分刺骨的寒,雖然兩人都知道這種辦法只是徒勞,可兩人都不曾放棄過。
那個時候,他們曾以為會就此死在千年寒池裡,所以相互傾吐了很多很多。
也是那個時候,他才終於明白,其實阿紫對自己的感情並不比自己對她的少。
她隱忍了這麼多年,被他當成兇手恨了這麼多年,她心裡其實很難受,有多能忍,就代表她對他有多上心。
“阿紫……”羽義低頭,唇瓣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嗯?”
“我似乎還欠你一句‘我愛你’。”
他毫不猶豫,深情款款的樣子讓阿紫心中一暖,忽然伸手環抱著他,將腦袋埋在他胸膛,眼眶微溼,“蘇簡……”
“嗯?”他的鼻音很醇厚,很好聽。
“你真的喜歡這樣一個我嗎?我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七歲以前的回憶,不懂人情世故,我只是個被當做工具的細作和殺手。”
伸出修長手指將她鬢邊碎髮拂到耳際,他溫聲笑道:“可我懂得你能為了我不顧一切。”
阿紫有些怔忪,朦朧雙眼映出他模糊的輪廓。
羽義俯下唇瓣,輕輕吻去她眼角幾欲滑落的淚,轉而含住她紅潤小巧的唇瓣。
阿紫渾身戰慄,一種奇異酥麻的感覺從腳底爬上腦袋,她張開檀口,輕輕柔柔地回應他。
這一刻,九年前那些所謂的背叛絕望畫面一幕幕閃過兩人的腦海。
這一刻,天地間只剩下他們二人和呼嘯升騰破碎開來的滿城煙火。
這一刻,他們屬於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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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笙抱著荀久從高塔上一路輕功飛躍回來的時候,秦王府內賓客大多已經散盡了,唯餘玉笙居內燈火通明,歡笑聲不斷。
荀久一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