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開始對弈,只喝了酒,連飯菜都沒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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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一晃而過,三日後,回門日。
扶笙早早就吩咐人將回門禮準備好,裝了好幾車。
好不容易停了幾日的風雪在這一日飄飄灑灑,冷風時不時透過湘妃竹簾進來。
荀久坐在馬車內,抱著暖手筒,腦袋枕在扶笙肩頭,心中卻一直在想明日啟程去岷國的事。
她早已因為扶笙的鎖心咒不記得自己那些夢境,後來知道的事都是扶笙親自口述的。
猶記得大婚那夜在高塔之上,扶笙曾告訴她,她是五百年前的南岷女王鳳息轉世。
她那時的確是震驚的,震驚過後第一個問題是:“如果五百年前我是女王,那你是什麼身份?”
扶笙並沒有回答,狹眸中神色諱莫如深。
具體細節,扶笙並沒有多說,只告訴她五百年前南岷國破,國師鬱銀宸為了讓她重生,陰差陽錯將兩個人的命運捆綁在了一起,他們這一次去往岷國,就是要解除命運的捆綁,解除……她和鬱銀宸的關係。
那一刻,荀久從扶笙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種無奈,一種隱忍的憤怒。
她不知道他在怒什麼,亦或者其實是在……擔憂什麼。
……
扶笙察覺到了荀久的出神,淡柔的聲音傳來,“在想什麼?”
“沒什麼。”荀久搖搖頭,立即斂了心神。
在他面前,她不想提起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
“可是在擔憂明日的行程?”扶笙緊緊盯著她不放。
“有點兒。”荀久不得不承認,扶笙有的時候就像會讀心術,總能把她的心思猜透。
方才她這一出神,他想必也是猜透了的,只不過他不願提及鬱銀宸而已。
“有這麼多人陪著,你大可不必憂心。”扶笙幽幽道,“起碼,我不會讓那三個人靠近你半分。”
荀久沒說話,也沒做出什麼反應。
潛意識裡,她是不討厭鬱銀宸的,更何況聽扶笙說起那些事,她覺得一個肯付出五百年白髮剜心代價換她重生的人想必在五百年前愛極了鳳息。
對於鬱銀宸,她並非因為出自於他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