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扶笙贊同地點點頭,“這世上除了我,誰還敢讓你懷上孩子?”
荀久白眼一翻,這話說得……的確很扶總裁。
禮樂隊開路,整個燕京城的大街小巷都鋪滿了華豔紅綢,十六人抬的大紅花轎繞著八大主街走了一圈之後才回到秦王府。
伴郎團們早在花轎遊街的時候就回到了秦王府,此刻花轎臨門,商義趕緊通知眾人。
女帝和六國來使以及其他貴賓是直接去火焰廣場的,因此,留在秦王府的便是秦王府家眷以及朝中官員。
聽到外面的聲音,荀久看了一眼扶笙,問他,“待會兒你是不是還得朝花轎上射箭給我下馬威?”
扶笙心思一動,“你若是不喜歡,也可以取消。”
“不,不取消。”荀久道:“難得我有個中西結合的大婚,自然得按照禮節來,你快下去射箭。”
扶笙好笑地看著她,“你真想要下馬威?”
“走個形式嘛!”荀久挑眉,笑嘻嘻道:“反正我是頭一次大婚,覺著什麼都新鮮,這所謂的下馬威也不過是個形勢而已,你若是在行事上真敢給我下馬威,那我可要跟你拼了。”
忍不住低聲一笑,扶笙掀開錦簾走了下去,吩咐商義取來弓箭,對準花轎射了三箭。
喜媒高興地道:“殿下可以踢轎門讓新娘子下轎了。”
扶笙修長的腿在轎門上踢了踢,輕聲對著裡面道:“夫人請下轎。”
荀久莞爾一笑,帶了白色薄紗手套的手伸出去,任由扶笙牽著。
甫一下轎,荀久這身裝扮頓時驚了一幫朝中老臣的眼。
新娘子本鳳冠霞帔加紅蓋頭,荀久卻一改以往習俗,著歐洲宮廷風改良蓬裙,束腰隆胸,將火辣身材曲線展現到極致,頭頂上戴的也並非紅蓋頭,而是鑲了細碎水晶網紗覆半邊面容的米白色禮帽。
鮮紅灑金的禮服,白膩如雪的手套,新穎別緻的網紗禮帽。
兩種極致顏色的搭配,再配上荀久那火爆的身材,頓時讓兩邊觀禮的朝臣直了眼睛,半晌沒反應。
荀久的手指輕輕搭在扶笙手心,任由他一路牽著前行。
感覺到身後那一道道聚集在荀久身上的目光,扶笙微微皺了皺眉,頗有些不悅。
荀久好笑地睨他一眼,“怎麼,醋了?”
扶笙喟嘆一聲,“只怪我家夫人長得太惹火。”
“那你以後可得對我好點,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你的情敵有機可乘。”荀久仰著小臉看著他。
“我對你不好麼?”扶笙牽著她的那隻手在她指腹上撫摸了一下。
這種隔著一層手套傳來的酥麻感,更讓荀久覺得心顫。
“大庭廣眾的,你幹嘛呢!”側過臉,荀久小聲低嗤。
扶笙認真看著她,一本正經地道:“為了履行夫人所說的‘對你好’,我覺得很有必要自今日起立一個‘夫人在上’的準則。”
“夫人在上?”荀久反覆琢磨著這四個字,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餘光瞥見扶笙面上一閃而逝的得逞笑意,荀久立即反應過來,狠狠瞪他一眼,心中直犯嘀咕。
這個男人面對外人時的不近人情,清冷寡淡哪裡去了?為什麼一跟她在一起就能一本正經地說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偏偏人家還面不改色。
荀久覺得,她真是服了!
果然,開了葷的男人等同於喂不飽的猛獸。
至少,荀久對於扶笙的認知是這樣的。
至於其他人,她沒試過,自然不清楚,不過看女帝那段時間的狀況,也不難想象姜易初和扶笙都是一個德行的。
進了大門,前方設了火盆。
扶笙一掃荀久的禮服,道:“你這禮服估計是跨不過去了,我抱你。”
荀久全身警惕,“你抱我可以,不能趁機揩油。”
扶笙揉了揉額頭,忍俊不禁地看著她,“什麼叫做趁機揩油,你是我妻子,我對你……嗯,頂多算是光明正大的調戲。”
荀久:“……”
不等荀久無語完,扶笙早已將她打橫抱起朝著禮堂走去。
澹臺惜顏早已在高堂之上坐好。
今日的她,一襲迷離繁花錦芙蓉廣袖衣,烏黑髮髻垂下金步搖,一雙美眸含著笑意,恍然間容易讓人誤以為是落入凡塵的仙姬。
澹臺惜顏是二十二年前去的魏國,而如今女帝天下,朝中早就湧進大半新貴,因而,很多人都沒得見過澹臺惜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