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為此懊惱不已,廢除兩位大祭司之後派人去魏國將扶笙和扶疏兩姐弟接了回來。
兩姐弟回來那一日,天降暴雨,久旱的燕京城終於得到緩解。
也因此,扶笙和扶疏自那時起便被百姓奉為神一般的存在。
扶笙的威望,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淤積的。
今次能親眼看到秦王大婚,而且物件是個驚才絕豔的御前醫師,百姓們自然沒話說,只有無邊的祝福。
荀久看著眼前丰神俊朗、氣韻獨超的扶笙,忽然覺得感動。
從初識到現在,也不過短短數月而已,她和他卻已經愛得這麼深,愛得如此真,下了花轎以後,她便是他真正的妻子了。
荀久恍然覺得像在做夢。
“阿笙……”荀久低喚。
他抬目望她,眸中寵溺盡顯,“怎麼了?”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她眨眨眼問,“我們……就這樣成為夫妻了?”
“莫非你不願?”他伸手,輕輕替她整理好有些散亂的禮服和頭上的網紗禮帽,聲音卻柔得如同陽江春水。
“我只是覺得,這一切好像在做夢。”荀久靠在他肩膀上,想了想,又問:“你覺得,我們會不會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上一世的時候就是夫妻了,否則這一世為何如此順利?”
扶笙眸光動了動,微微一笑,“你說是,那便是。”
荀久點點頭,“不管怎麼說,彼此珍惜就好。”
默了一瞬,荀久又狐疑地看著扶笙,“從今天起,我便是你的妻子了,人家都說夫妻同心,那麼我們之間就不該再有秘密,你若有事情,不可以瞞我,我有事情也會對你坦誠相告,既是夫妻,就該推心置腹,把兩顆熱乎乎的心攤開來,有什麼事一起想辦法解決,而不是你一個人在那裡黯然神傷,又或者你瞞著我單獨行動。以前我沒嫁給你,很多事情我不好管,也管不著,今日你我在天下人的見證裡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日後你做任何事之前都該想一想我的感受,不管是對你有利還是有害的,我都有權利知道。”
“好。”扶笙笑看著她,“夫人還有和吩咐?”
難得見他這般溫順乖巧,荀久轉了轉眼珠子,狡黠笑問:“我有任何吩咐你都答應嗎?”
扶笙一看她的神情便知她要搞怪。
遲疑片刻,他道:“視情況而定。”
荀久垮下小臉,扁了扁嘴,“你方才還說要聽夫人的話,如今我還沒到你府上呢,這就變卦了。”
話完,荀久將腦袋偏往一邊,輕哼一聲。
扶笙低低笑了一聲,音色醇厚,聽來舒心,他伸出雙手輕輕扳正她的腦袋,認真看著她,“那夫人不妨先說說你有什麼命令?”
荀久挑挑眉,“你不是說大婚以後帶我去岷國嗎?我們乾脆不要洞房了,證婚完以後直接走。”
荀久本是句玩笑話,沒想到扶笙真的點了頭,神情比她還認真。
“嗯。”他應道:“這樣的話,洞房花燭夜欠下的那些,我會在去往岷國的路途上一一討還回來,哦對了,還要加上利息。”
荀久:“……”
她心中懊惱,她怎麼就忘了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大膽!
幸好她只是開玩笑,否則要真的不洞房就啟程去岷國,恐怕一路上她會被折騰得半死。
身子一凜,荀久勉強扯出一抹笑,“我就是開玩笑而已,你別當真。”
扶笙好笑地道:“我卻很想當真,怎麼辦?”
親密了無數次,荀久算是瞭解這個男人的了,每當他用商量的口吻跟她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就證明他其實早已經忍不了。
趕緊將身子歪往一邊,荀久嗔道:“待會兒還得去秦王府拜堂呢,你可不準作妖,否則我便不理你了。”
扶笙長臂一攬,將她帶入懷裡,另一隻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喟嘆一聲,“這地方,什麼時候才會有一個小生命?”
荀久臉頰滾燙,低垂下頭看了小腹一眼,想著若是能懷上他的寶寶,那她是十分樂意的。
不過,這種事看的是機緣,哪裡能是親密次數多了就能有的,更何況她如今才十六歲的身子,這麼早就懷孕,對於穿越而來的她來說,感覺有些怪。
“阿笙,你很喜歡寶寶嗎?”荀久偏頭問他。
“自然是喜歡我親生的。”扶笙含笑答。
“你這不是廢話?”荀久白他一眼,“難道我肚子裡出來的,還能是別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