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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並非有意要刺激扶言之,只不過他突然得知鳳息是自己親生女兒,有些接受不了這兩個人的戀情,所以挑了個機會前來告訴扶言之,意在阻止他們繼續交往,可讓西宮哲萬萬沒想到的是,扶言之對鳳息的感情遠遠超出他的預料,扶言之竟然會在聽到這個真相的時候泣下血淚,徹底陷入瘋魔。
若非有超乎生命的蝕骨之愛,誰會做出這麼大的反應?
西宮哲眸光微微閃動幾下,手心運轉出一道藍色光暈,直直貼向扶言之的傷口,傷疤正在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癒合。
第二日扶言之醒過來的時候,傷口已經全部結痂,再無絲毫疼痛感扶言之也清醒了大半。
由於西宮哲使用了靈力,如今的扶言之神智已經完全恢復清醒,腦海裡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帶領軍隊回京抵禦外敵,救鳳息,雖然他還在心痛,還在接受不了那個真相,可眼下,再沒有什麼東西能比得過鳳息的性命。
依舊是一頭雪白的頭髮,只不過今日的扶言之看起來格外的神采奕奕,精神勃發,將士們都知道扶言之是身懷靈力的人,所以對於他的突然痊癒並沒有過多懷疑。
整肅好一切,扶言之率領數十萬大軍以最快的速度班師回朝。
……
鬱銀宸至今仍舊在返回都城的途中,然而玉無垠的軍隊已經攻打到了皇城。
鳳息還在月子裡,不能下床走動,祁月特地安排了層層禁衛軍駐守在九重宮外,禁止任何人進去打擾,也禁止任何人把敵軍攻城的訊息告訴鳳息。
所以,如今修為還沒恢復的鳳息全然不知外面的天已經變了一個樣。
每次去給鳳息送御膳的時候,看著她開心地逗弄著還沒取名的小不點,祁月就一陣接一陣地心痛。
所有的救援軍隊都在趕來的路上,可是駐城軍早已經抵擋不住十萬鐵騎的來勢洶洶。
祁月急得頭髮都快白了。
這天夜裡,一直被關在天牢的傅子陽不知怎麼地逃了出來,他並沒有跑,反而直接來找祁月,面色堅定道:“左護法,給我兩千禁衛軍,我帶兵出城應戰!”
緊要關頭,祁月根本來不及去質問傅子陽的越獄行為,只冷笑一聲,“就憑你?兩千禁衛軍還想抵禦西涼十萬鐵騎?你以為你是誰?”
“千丈弩啊!”傅子陽急得額頭冒冷汗,“我們只要堅守城牆不出去,用千丈弩遠攻,西涼鐵騎就不敢靠近皇城,這樣一來我們便可以暫時拖住玉無垠等待救援軍的到來。”
祁月雙眼一亮,她早就想過利用千丈弩來著,奈何宮中的禁衛軍們不擅長作戰,更不會使用千丈弩,無法發揮最大的威力。
傅子陽看出了祁月的疑慮,趕緊解釋道:“我會用千丈弩,左護法就不要再耽誤了,眼下抵禦敵軍要緊,國難當頭,我這一條命其實也不值什麼錢,可若是能在死之前替鳳姐姐打上一仗,那我死也值了。”
祁月不再多想,立即點了兩千禁衛軍,又將火器庫裡的千丈弩拿出來交給傅子陽。
傅子陽迅速去點兵臺上親自教禁衛軍們使用千丈弩,前後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傅子陽便帶著禁衛軍們上了城牆。
玉無垠的十萬大軍就紮營在皇城外三十里處,站在城牆上能見那邊炊煙裊裊。
傅子陽面色一狠,直接吩咐禁衛軍利用千丈弩的優勢偷襲,箭支全部點火。
玉無垠的軍營內果然燒起了熊熊烈火。
原本打算隔日再進攻的玉無垠當即大怒,帶著鐵騎便來勢洶洶,傅子陽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準備好投石機和火炮,對著西涼鐵騎就是一陣猛打。
可以說,傅子陽的突襲是玉無垠完全沒想到的,因為之前玉無垠早就查清楚鳳臨國如今皇城內守衛空虛,根本沒有能出戰的大將,然而他千算萬算,卻算漏了前朝太子傅子陽!
故而,傅子陽這次突襲很成功,玉無垠帶著鐵騎退出了百里之外。
這樣劇烈的廝殺自然再也瞞不住鳳息。
得知玉無垠早就攻進皇城來的那一刻,鳳息整張臉都像覆了冰霜。
“言之那邊可有訊息傳來?”鳳息冷著臉問祁月。
祁月抖了抖身子,強自鎮定答:“言之公子已經啟程了,可是……西北邊境到皇城,少說也得半個月。”
瞧見鳳息越來越黑的臉,祁月寬慰道:“武威將軍已經去北山調動大軍,大概再過兩三日就能回到皇城,陛下請放心,這場戰爭遲早會過去的。”
鳳息卻不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