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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月睜大了眼睛驚恐地看一眼扶笙又看一眼荀久,大口大口喘著氣。
荀久伸出手替她順了順氣,輕聲道:“之前我一直不能理解你為何總是對阿笙露出敵意,後來看到了五百年前的事,我便全明白了,說起來也不怪你,畢竟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踏月依舊喘著氣,沒能緩過來,“怎麼……怎麼會這樣?”
“誰也不想事情發展成這個結局。”荀久幽幽一嘆,彷彿又看見了鳳息被萬箭穿心然後從馬背上落下來的那一刻,“只可惜,冥冥中自有註定。”
“這不可能!不可能啊!”這一刻的踏月像個受了驚的貓兒,努力找著藉口,“扶言之和陛下已經有了孩子,他們怎麼肯能會是那種關係?!王妃一定是在騙我。”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荀久平靜道:“我只不過是想讓你把扶笙和扶言之分開來而已。如果你把我當成主人,那麼請你記住,扶笙從未做過任何傷害我的事,我和他已經大婚了,如今是太平盛世,沒有敵軍前來攻城,更不會出現因為扶笙救駕來遲導致我身死的那一幕,那是五百年前,不是現在,你不能混淆在一起把以前的恨強加在扶笙身上,這樣對他不公平。”
“我……”踏月一時失語,心中混亂成一團,仍舊無法從這逆天的真相里走出來。
“行了。”荀久深吸一口氣,“依我看,你如今需要一個安靜所在去好好整理思緒。”
說罷,荀久掀開簾幕對外面的轎伕吩咐,“落轎!”
轎子落下,踏月顫顫站起身來,最後看了扶笙和荀久一眼,本想張口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最後抿緊嘴巴直接撩簾走出去,片刻之間便消失在官道兩旁的樹林裡。
荀久從樹林方向收回視線,腦袋一歪靠在扶笙肩上,低聲道:“實際上莫說踏月,就連我都被那一段回憶給感染了,連此刻是夢境還是現實都分不清。”
扶笙攬她入懷,勾起半邊唇瓣,邪肆一笑,“沒關係,回去以後我幫你清醒清醒。”
荀久陡然間一個激靈,趕緊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瞪眼道:“我如今難受著呢,你可別欺負我。”
扶笙看了一眼她的小腹,眸色黯淡下來,“我只是想那個地方早些孕育出一個小生命。”
提起這個,荀久更加心情不好了,不過她心知扶笙比她更難過,故而轉瞬一笑,寬慰道:“別怕,我這個月月事還沒來,說不定再過段時日就真的有了呢?”
扶笙似乎也被她這樂觀的心態和語氣所感染,面上的沉鬱退去不少,莞爾一笑,“你說得對,大風大浪都走過來了,還有什麼能難得倒我們?”
……
轎子到達仙遊行宮的時候,澹臺惜顏站在門口守望,一眼瞧見扶笙和荀久出了轎子,她趕緊上前來問:“久丫頭,餓不餓?”
荀久凝視著澹臺惜顏,一瞬間想到扶笙前世那個狠心的娘,這樣強烈的對比讓荀久覺得老天這一世待扶笙不薄,雖然前面十多年過得不盡人意,但好在老天有眼,彌補他一個通情達理,心胸豁達的好母親。
真好!
想到這些,荀久眼眶一紅,一下撲進澹臺惜顏懷裡,哭聲喚著:“娘……”
“你這丫頭……”澹臺惜顏驚了一下,隨即看向扶笙,皺了下眉,“臭小子,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扶笙笑道:“她是把兒子欺負夠了找不到人欺負所以難過了。”
“你這是什麼歪理?”澹臺惜顏低嗤一聲後看向撲在她懷裡已經哭成淚人的荀久,一顆心都快被她給哭化了,語氣也軟了下來,“哎喲喲,你說說這孩子,怎麼去了一趟九重宮回來就變成淚人了?”
澹臺惜顏一邊說一邊掏出帕子。
扶笙接過帕子,將荀久從澹臺惜顏懷裡拽出來親自給她拭淚,無奈笑道:“你再哭,孃的一身新衣服都被你給弄髒了。”
荀久是被扶笙給揪著後衣領從澹臺惜顏懷裡提出去的,那動作輕巧得如同提一隻貓兒。
反應過來以後,荀久毫不留情一腳踩在扶笙的靴子上,“你就不能溫柔點麼?”
澹臺惜顏早就被扶笙那個動作給逗樂了,此刻見著荀久恢復正常才敢笑出聲。
荀久聽到笑聲,臉上迅速浮現一層紅暈。
進了宮門以後,荀久被前來迎接的唐伴雪給帶回了房間。
澹臺惜顏特意放慢腳步,問扶笙,“久丫頭她是不是因為恢復了鳳息的記憶,所以心境有了很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