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相比怎麼樣?”
鬱銀宸淡淡看他一眼,“一月之內,你必有血光之災。”
西宮良人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看著鬱銀宸已經負手出門的背影,他惱道:“老神棍,你可別瞎說,本宮主若是一月之內不見血光之災,你就得跟我回夜極宮。”
鬱銀宸全身一僵,面部肌肉抽了抽,轉過身來。
西宮良人自覺失語,補充道:“自然是讓你去助我搬遷。”
“秦王不是已經答應幫助你了?”鬱銀宸臉色淡淡。
“秦王是秦王,你是你,秦王助我靠的是人力,你助我,自然是靠靈力。”西宮良人道。
輕笑一聲,鬱銀宸望著他,“你還是等著血光之災吧!”
西宮良人端起茶盞,唇角微勾,面色不屑,血光之災麼?他有靈力護體,就不信還有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阿湛的速度很快,前後不過兩個時辰便回來了。
彼時,鬱銀宸正在浴池沐浴,聽到外面的動靜,緩緩開口,“說!”
阿湛不敢耽誤,如實道:“徵義的確是跟著我們一起出宮的,但是出宮之後由於人流混雜,沒人看到他究竟去了哪裡。”
“王宮裡呢?有何動靜?”
阿湛回道:“岷王回去以後便歇下了,王后將世子傳去她的宮殿好久沒有出來,似乎是在說教。”
鬱銀宸“嗯”了一聲,又問:“王后膝下還有一子,可曾注意過他的動靜?”
“主上說的那個三王子,整天不務正業,好酗酒,今天的宮宴並沒有前來,是因為被岷王軟禁了,屬下未曾留意過他。”
鬱銀宸沉吟片刻,“很多時候,表面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相,自古虎父無犬子,岷王這樣極具野心的人,絕對不可能容忍一個真正沒用的兒子在身邊,岷王世子今日出現在宮宴上,本尊得見了,也就那樣,反倒是這個三王子,你們要好好觀察提防一下。”
“屬下遵命。”阿湛暗自想著主上就是主上,看問題的角度永遠與他們這些凡人不一樣,周到,縝密。難怪五百年前能坐上國師高位輔佐女王。
部署好一切後,阿湛又來到荀久他們這邊,把剛才稟報鬱銀宸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了扶笙。
扶笙聽罷問道:“王后與岷王世子說了什麼,可曾留意到?”
阿湛搖搖頭,“隱衛們隔得很遠,只知道王后是在教訓岷王世子,並沒聽到究竟說了什麼。”
“好,我們知道了。”扶笙輕輕頷首,“你退下吧!”
阿湛走後,荀久給扶笙倒了茶,又在他身邊坐下,滿面疑惑道:“按理說來,如果徵義的失蹤與王后有關,她應該還有後續動作才對,怎麼如今看來,反倒是王后的嫌疑最輕?”
“兩種可能。”扶笙道:“第一,徵義的失蹤的確是與王后無關,而她白天藉助水晶蝦餃讓徵義遠離王宮就是因為已經意識到了危險來臨,她是真真切切想幫助徵義;第二種可能,徵義的失蹤與王后有關,可她是個極有城府極能隱忍的女人,早就料到我們會安排人去監視,所以故意做了一場戲給我們看,暫時按兵不動。”
荀久問:“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最大?”
“暫時無法下定論。”扶笙搖搖頭,“我在燕京的那些年,六國資料都有掌握,但岷國卻是最少的,因為隔得太遠,甚至於之前,我都不知道五百年前的南岷有女王治國。這樣來岷國,我還是頭一次。所以並不太瞭解岷國內部的事情,更別提那些掩埋了好幾年的秘辛了。”
荀久默默點頭,扶笙再強大,他也是人,十二歲才從魏國回到燕京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至今九年,再算上先帝在世的那幾年,實際上他能大展拳腳的機會並沒有多少,六大諸侯國,要想全部掌握內部的全部資料是不可能的,荀久不是不相信扶笙那些年的實力,而是知道時間上不夠。若是扶笙想要查,從現在開始查,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也能把岷國王室那些塵封了多年的秘辛給挖出來。
收回思緒,荀久微笑道:“既然鬱銀宸已經派了人去查,那我們安靜等著結果便是。”
扶笙來岷國的時候只帶了徵義一個護衛,當然岷國內部也有他那些年安插的暗樁,不過眼下並不是讓那些人行動的時候,過早暴露了讓岷王有所察覺反而不好。
更何況有鬱銀宸那幫精英暗衛前去查探,扶笙又何樂而不為呢?
……
此時的王宮昭陽殿內,王后高居首座,垂目望著坐在側首的世子扶琰,苦口婆心道:“琰兒,你父王年事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