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雪也皺了眉,“徵義說他根本就不認識王后,哪怕是十年前在龍騎將軍府,他也僅僅是跟隨養父進宮的時候遠遠瞧見過王后幾眼,並沒有說過一句話。”
回到行宮的時候,澹臺惜顏親自下廚給唐伴雪煮了一碗陽春麵。
唐伴雪早就餓得兩眼發昏,甫一聞見香味,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二話不說拖過碗就開吃。
澹臺惜顏一直靜坐在旁邊,好笑地看著她狼吞虎嚥的樣子,嗔怪道:“你慢些,又沒有人跟你搶。”
“我實在是太餓了。”唐伴雪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道:“真搞不懂岷國人怎麼會喜歡這種口味的菜,相比之下,我還是更喜歡燕京菜,喜歡夫人做的。”
澹臺惜顏好笑:“你呀,就是個娃娃。”
唐伴雪被他們這麼說習慣了,也不管不顧不反駁,面還沒吃完就見扶笙和荀久走了進來。
放下碗,唐伴雪用帕子擦了嘴,這才抬起頭來看向二人,“你們是為了徵義的事兒來的吧?”
荀久點點頭,進王宮的時候,原本一個護衛都不能帶,踏月以及鬱銀宸的那一幫精英護衛全都沒能進去,岷王卻唯獨允准徵義進了王宮,這本就是個很大的疑點。
唐伴雪又將之前告訴澹臺惜顏的話一字不漏地轉述給荀久和扶笙。
荀久聽完後唏噓:“看來這個王后還真是認識禹舒陽的,或者說,她已經認出了禹舒陽,只不過不太確定,所以借用蝦餃來進行試探。”
扶笙思索一瞬,“如果真的如同徵義所說有人藉機讓他遠離王宮,那他當時為何什麼動作都沒有?”
“這個簡單。”唐伴雪笑笑,“你們等著,我就這去把小吱吱找來。”
扶笙點點頭。
唐伴雪站起身,順帶把碗帶了出去。
一刻鐘後,唐伴雪見鬼一般跑回來,滿臉驚惶無措,“我問了行宮裡的所有人,他們都說沒有見到小吱吱,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荀久心中一驚,問:“有沒有去問過國師那邊?”
“這倒沒有。”唐伴雪道:“國師和宮主那邊守衛眾多,且個個武功精絕,哪裡是我能硬闖的?”
荀久緊蹙眉頭,衝外面大喊一聲,“踏月!”
片刻之後,外面傳來衣袂撩動的聲音,著緊身勁裝的踏月出現在門外,拱手躬身,“王妃有何吩咐?”
荀久問:“你可看見徵義去了哪裡?”
踏月搖搖頭,“回宮這一路上便不曾得見,屬下還以為他是被王爺派遣去了哪裡。”
荀久站起身來,焦急道:“走,我們去國師那邊看看,問問他的護衛們有沒有看見徵義朝哪個方向去了。”
扶笙沒有說話,站起身陪著荀久一路來到鬱銀宸和西宮良人所在的大殿。
那二人正在喝茶下棋,聽到阿湛稟報秦王和秦王妃前來,略略訝異了一下,鬱銀宸擺手道:“讓他們進來。”
阿湛立即退了下去。
不多時,荀久和扶笙一前一後來到大殿裡。
西宮良人和鬱銀宸的棋局正在膠著不下,局勢緊張,荀久沒工夫去研究,直接開口問:“從王宮回來的時候,你們倆的馬車在最後面,有沒有見到跟隨我們一起進去的那名黑衣護衛?”
西宮良人抬起頭,“你們說的是徵義?”
“就是他!”荀久眼前一亮,心中頓添幾分希望,“你可曾見過他?”
“他根本就沒出宮。”西宮良人落下一子,語氣悠閒至極。
“怎麼會沒出宮?”荀久捏緊了袖子,“我記得出宮的時候已經讓宮女去通知他了。”
“這麼說,徵義是失蹤了嗎?”鬱銀宸落下一子,慢慢抬起頭來,似乎也沒有了下棋的興致。
“目前來看,應該是失蹤了。”荀久頹然道:“為什麼你們都說他沒有出宮,我怎麼記得徵義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只不過上了馬車之後便不知道去哪兒了。”
“不管如何,先找到人要緊。”鬱銀宸對外喚一聲:“阿湛!”
銀袍護衛阿湛立即現身進來,“主上有何吩咐?”
“你帶著幾個人去找一找徵義。”鬱銀宸吩咐,想了想,又交代,“若是有必要,潛進王宮去看一看那邊有什麼動靜。”
“屬下遵命。”阿湛立即帶著幾個武功高絕的護衛出了行宮。
荀久不打算多做停留,客套了幾句便拉著扶笙一起回去了。
西宮良人望著荀久遠去的背影,挑眉睨著鬱銀宸:“這位跟你家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