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笙看著她臉紅的樣子,戲謔之心頓生,笑問:“哪方面?”
“就是……那方面。”荀久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明知故問很無恥!”
扶笙挑挑眉,“你又沒明說,我怎麼知道你說哪方面?”
荀久翻了個大白眼。
“你說的‘那方面’,我們有過麼?”他又問,嘴角笑意更深。
荀久臉更紅,怒道:“才沒有!誰要跟你這個無賴……”
話到這裡,戛然而止,她再也不想繼續往下說了。
扶笙愉悅地翹了翹唇,“你看看你,生氣的時候小臉就跟夏日裡的凍果一樣,讓人一見就想咬一咬。”
荀久扶額。
扶笙又道:“你皺眉的樣子就更加魅惑人了,再皺的話,當心我待會兒控制不住大庭廣眾之下把你……”
荀久哭笑不得,“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
扶笙淡淡道:“如今估計整個燕京的百姓都知曉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對你都不算欺負。”
“反了你了!”荀久惡狠狠捶他一拳,“照你這麼說,打我罵我都不算欺負了?”
扶笙看向她,“你覺得我為何要打你罵你?”
“我怎麼知道!”荀久低嗤,“你這麼黑心,萬一哪天真打我一頓,我又沒武功,打不過你,豈不是得受著?”
扶笙“嗯”了一聲,“有些方面,你確實是該受著的。”
荀久一時沒反應過來,脫口問:“哪方面?”
扶笙似乎很為難,半晌才道:“那方面。”末了又補充,“大概跟你剛才說的‘那方面’是一樣的道理。”
荀久頓時從臉紅到了脖子,暗想著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大白天的說這種話也不害臊!
扶笙伸手撫了撫她的面頰,語氣無辜,“我什麼都沒做,你臉紅什麼?”
荀久恨恨道:“你的確是什麼都沒做,但說話卻讓我甘拜下風。”
扶笙眨眨眼,“大概是……跟你學的。”
“我才沒有你那討人厭的毒舌!”荀久沒好氣地道:“以後出去了別說我認識你,我丟不起這個人。”
扶笙很無所謂,“反正以後我出去,肯定帶上你,你就站在我旁邊的話,我不說,別人也都知道你認識我。”
荀久惱了,仰起脖子漲紅了臉,“讓著我一句,你會死啊!”
“不會死。”他反握住她的拳頭,微微一笑,“我就是要惹惱你,讓你咬牙切齒,怒得想殺人。若是哪一日我不在你身邊,你便會因為不習慣突然的安靜而開始想念我,也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你心裡有我。”
“矯情!”荀久哼聲,心中卻在思忖這丫突然之間抽什麼風,他是皇廷的頂樑柱,女帝的唯一依靠,燕京自然是離不開他的,而他也是不會輕易離開燕京的,既然如此,怎麼可能會有他不在她身邊的情況。
想不通,荀久便懶得去想,看了看天色,“如今還早,你陪我去趟少府如何?”
“去少府做什麼?”扶笙不解。
“要為女帝開刀,我需要準備很多東西。”荀久掰著手指頭數了數,要準備的東西的確是不少,從手術刀、止血鉗、手術鑷到縫針、刮匙再到無影燈和其他所必須的醫療器械,這些東西都得由她提供圖紙去給少府的人打造。
雖說少府是女帝私府,可荀久到底沒有真正見識過裡面工匠的水平,這套器具能打造成什麼樣,目前不得而知。
“好。”扶笙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二人出了掖庭宮以後就直奔少府而去。
少府位於天賜宮前殿西側,掌管山海地澤收入和皇室手工業製造,是女帝私府。
荀久直接找到專門打造器具的考工部,考工令林勇見到是秦王親自前來,笑得很熱絡,立即讓人奉茶,並客套了幾句。
荀久沒時間耽誤,迅速將來意表明。
林勇先是一愣,等見到荀久親自畫出來的圖以及上面註釋每一樣器具的作用時,不禁深深皺眉,“這些東西,久姑娘是從哪裡看來的?”
荀久微微一笑,“我們家祖傳的,一般人我還不拿出來用呢!”
同時,她也在心中慶幸荀謙這個太醫院使的身份為她遮擋了許多身份上的尷尬,反正只要這些人看不懂聽不懂的,她一說是荀氏祖傳,就一定不會有人懷疑。
林勇聽到是荀氏祖傳,立即肅然起敬,對荀久的醫術好一通誇,還扒拉了一堆諸如他某個親戚在過去的某日裡患了惡疾,當時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