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在轉瞬之間便起了興趣。
韓德君忽而嘴角一勾,語氣放軟下來,眼尾輕挑,“本君還當是哪個久姑娘,原來是前太醫院使家的姑娘,久仰芳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韓奕猥瑣的目光悉數落在了荀久眼底。
她周身一寒,想不到這個男人長得儀表堂堂,為人卻這麼不要臉。
眼神凜冽下來,荀久冷笑一聲,“不敢,能勞煩韓德君記掛的,恐怕都不算個什麼東西,小女子無此殊榮勞您記著。”
韓奕聽得出來,這個女人是用他方才的話反譏回來,他也不甚在意,彎起半邊唇瓣,視線饒有興致地在荀久胸前流連。
荀久全身一陣惡寒,揮手示意帝寢殿外的兵衛,高聲道:“韓德君枉顧女皇陛下的旨意,給我轟出去!若敢反抗,按照抗旨大罪論處!”
荀久說完,正想轉身回內殿,忽而又想起了什麼,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韓德君雖然是女帝的男妃,可他方才那般行徑實在太過份,若是就此放了他,反而是給女帝留下禍根。
重新迴轉身子,荀久突然對那幾個上前準備轟走韓奕的兵衛道:“算了,我突然想起來有件事想單獨請教一下韓德君。”
兵衛們面面相覷過後只能無聲退下。
韓奕原本因為這個女人敢擅自指揮兵衛轟走他而頗有不滿,但此刻聽到荀久單獨點名,他心中竊喜,面上神情卻不變,挑眉問:“久姑娘找本君有事?”
荀久勾唇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眸中一片冰涼,語氣聽起來很溫和,“德君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久姑娘!”花脂大驚。
方才韓德君那色眯眯的眼神,她是看見了的,明顯就不懷好意,如今久姑娘竟然要單獨見他,況且久姑娘沒有武功,這不是正中韓德君下懷麼?
花脂連連給荀久遞了幾個眼色。
荀久沒理會,衝她安慰一笑,低聲道:“姑姑可先進去守著女皇陛下,我去去就來。”
“久姑娘,不能去啊!”花脂伸手拽住她的衣袖,幾度搖頭,附在荀久耳邊悄聲道:“剛才他看你的那個眼神,明顯的懷了那種心思,這可不是什麼好人啊,你單獨見他,必定要吃虧的。”
“無事。”荀久無所謂地笑笑,“他若敢讓我吃一丁點兒虧,我必讓他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花脂明顯感覺到荀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周身激起的冰冷之意。
抖了抖身子,花脂突然之間覺得,久姑娘在某些方面和女皇陛下極像,譬如眼下這份自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狠戾決絕。
也不知為何,花脂潛意識裡竟然選擇相信荀久,相信她即便沒有武功也不會被人佔了便宜。
揪住荀久衣袖的那隻手逐漸鬆開,花脂面上還是有些擔憂,低聲提醒她,“久姑娘一定要小心。”
“嗯,我知道了。”荀久撫平衣襟上的褶皺,順便確認一下她常常準備放在袖子裡的三支銀針都在,這才款款上前,對著韓德君溫和一笑,“德君殿下,請!”
荀久前後態度的轉變,著實讓韓奕錯愕了一瞬,他心中雖有疑惑,卻終究抵不過荀久那勾魂攝魄的眼波,愉悅地彎了彎唇,他抬步跟上荀久,竟是朝著御花園方向而去。
這地方,荀久剛才來過一次了,比之前熟悉很多,她走在前面,輕車熟路就帶著韓奕走到一處隱秘的松林。
韓奕看著她迷人的身段,瑩潤小巧的薄唇,又看了看這地方四下無人,越發覺得下腹火熱,心魂**。但他與市井之徒不同,他是世家公子,骨子裡始終有一種比人高貴的傲然之感,所以即便是心魂早已飛到了荀久身上,他也不會表現得太過,只嘴角笑意加深,佯裝不解,“久姑娘帶我來這裡作甚?”
荀久後背靠在一顆粗壯的松樹上,食指對他勾了勾,音色軟媚,惑人非常,“你過來,我便告訴你。”
韓奕雙腳不受控制地往前挪了一步。
“再過來一點。”荀久依舊保持著勾食指的動作,說話的時候靈眸流轉,看得韓奕整個人血脈賁張,恨不能趕緊將眼前的人壓在身下好好享用。
再度不受控制,他又往前走了幾步,恰巧停在荀久兩寸開外。
對上荀久那雙嫵媚瀲灩的雙眸,再嗅到她身上獨特的馨香,他竟激動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雙手一抬就要去剝荀久的衣服。
荀久豈會讓他得逞,錦袖中手腕翻轉間已經將銀針拈在指尖。
韓奕的雙手馬上就要到達她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