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季黎明抱著水晶玉璧走過來,“本少看中了這個燈!”
“非賣品。”荀久瞪他,“這個不能給你。”
“切!”季黎明撇撇嘴,“你既說了是送我們的,自然是贈品也是非賣品,這個水晶玉璧就不錯,我看著挺好。”
“你!”荀久頭一次在口頭上輸給季黎明,氣得咬牙切齒,桃花眼圓瞪,爾後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表哥,其實本店還有很多東西,二樓的胭脂水粉和三樓的裁縫新衣你都還沒見到呢,興許待會兒見了,你會覺得比這水晶玉璧值錢多了也新奇多了。”
“我不!”季黎明態度很堅決,將水晶玉璧護在懷裡,“我就要這個。”
“我……”荀久掄圓了胳膊,準備大幹一架。
那可是照明的東西啊,就這麼被他拿了,光線都暗下去了不說,簡直破壞了整個包廂的奢華感!
“不過是一個水晶玉璧而已,他要便給他了。”扶笙難得的紳士了一回,說出來的話讓季黎明險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不過……”扶笙話鋒一轉,“久久說的兩個小花童恐怕就得麻煩季二少去找一找了,限時嘛,嗯,兩天之內。”
季黎明保住水晶玉璧的手一抖,險些將懷裡的寶貝抖下去摔碎,面上則一臉茫然,“什……什麼小花童?”
“先吃飯。”扶笙挑挑眉,“吃完飯自有人為你講解。”
這半遮半掩的話讓季黎明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終歸還是平靜下來乖乖坐到座位上,時不時抬眼瞄瞄扶笙,又時不時看一眼荀久。
但見二人面容沉靜,分毫不像有大事發生的樣子,季黎明的心才稍稍放鬆了些。
招待貴賓的菜餚是從隔壁酒樓特別定製過來的,用料以及做法自然是根據荀久的要求來。
眾人完全坐定以後,荀久吩咐了恭候在一旁的婢女去傳菜。
不過盞茶的功夫,隔壁酒樓的小廝便端著香氣撲鼻的菜品魚貫而入,第一道護國菜,冰碗羹碧,翡翠溶光,厚重的油層將甘薯葉凝出好看的半月形,用湯匙輕輕撥開油層才能感覺到熱氣併火腿茸和草菇的香味傳出來。
荀久耐心地給眾人普及宋朝最後一位皇帝趙昺當年如何逃到潮州寄宿在古廟,廟中僧人如何用番薯葉製成了這道湯給宋少帝喝以及“護國湯”名字的由來。
解釋完,荀久頭一低,發現冰碗裡的湯早就沒了,眾人假裝非常有興趣地盯著她,等著下文。
季黎明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表妹,你說的那是什麼皇帝?”
扶笙沒搶到湯喝,此刻聽聞季黎明發問,也側目看過來。
荀久淺咳兩聲,一本正經道:“胡鄒的。”
“我就說嘛!”季黎明兩手一攤,“大燕的歷任皇帝都是固守宮門的,哪有被敵軍打得逃跑到你說的那什麼潮州的?”
接下來一道八寶南瓜蠱,同樣不等荀久說完,眾人便將內裡的糯米一搶而空,險些連南瓜都抱起來啃掉。
再來一道霸王別姬,一眼看到鱉和雞同鍋,眾人都明白什麼意思了。
陶夭夭礙於面子,不好動手,扶笙直接就沒正眼瞧過。
荀久再瞥向眾人,季黎明當先拖過陶罐,角義一把搶過去,商義趁機將裡面的鱉夾起來,由於筷子太滑,直接滑到了桌子上,將淺米色桌布染了一大團油漬。
眾人皆用嫌棄地眼神看他。
商義小嘴一扁,站起身推開靠椅直往荀久這邊來,撒嬌似的道:“久姑娘,你可得為我做主,你看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不就是一隻鱉嗎?我看他們都想長生不老想瘋了!”
荀久扯著嘴角安慰他,“別慌,興許他們只是嫌棄你將我的貴重桌布給弄髒了。”
商義:“……”
商義這次學精了,不等送菜的小廝將盤子端到圓桌上,他直接從荀久身後掠過去,將那盤甚是養眼的碧螺蝦仁搶過去。
季黎明第一個不樂意了,斜眼瞪向扶笙,“子楚,你們夫妻倆就是這麼待客的?”
沒搶到菜吃,只能喝茶充飢的荀久一口茶水嗆在嗓子裡,最終還是忍不住噴了出來,緊接著便是要命的咳嗽。
扶笙輕輕給她捶背。
許久過後,荀久才恢復過來,小臉因為劇烈咳嗽而漲得通紅,“慌什麼,後面還有的是菜,不怕你們吃不飽。”
季黎明這才平衡下來,“算了,本少不與一個娘娘腔計較,他愛吃王八,就讓他吃好了。”
商義一聽急眼了,將已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