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微沉,宮義關門的力道便重了些,直驚得裡面的商角徵三人目瞪口呆。
聽到重重的關門聲,季黎明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朝二樓包廂方向瞟了瞟,又不著痕跡地看了看旁邊的陶夭夭,再不著痕跡地笑笑。
看來,樓上那位也並非是不可摧毀的冰山嘛,不過是這麼輕輕一試就現出原形了。
見沒人再說話,荀久也懶得再費唇舌,與扶笙一同踩著旋梯上了二樓,季黎明和陶夭夭緊隨二人身後,齊夫人和柳媽媽走在最後面。
招桐則留在一樓幫助徐掌櫃發放會員卡並向眾人解釋其用處和好處。
到了二樓包廂門前,齊夫人上前一步對著荀久道:“久姑娘,我就不進去了,聽聞三樓才是綾羅綢緞樓層,不妨讓柳媽媽陪著我上去吧,我先去熟悉熟悉。”
“也好。”荀久深知齊夫人並不喜歡太過熱鬧的場合,便應了她的請求讓柳媽媽陪著上三樓。
荀久則帶著扶笙、季黎明和陶夭夭三人推開門走進包廂。
裡面的裝潢以及擺設再度讓荀久驚得瞪圓了眼睛。
依舊是水晶玉璧為燈,蘋果木色的實木地板上鋪設了厚厚的錦毯,踩上去綿軟無聲,深紫色華美錦緞包背的靠椅圍了中心一張沉香木圓桌,桌上鋪了淺米色巨大桌布,餐具也極為講究。
荀久驚愕完往席位上一看。
宮義靜坐偷微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商義則好奇地四處張望,一會兒摸摸綿軟舒適的靠椅,一會兒撩撩淺米色的豪華桌布,最後將目光定在水晶玉璧燈上。
荀久堅信,若是此刻扶笙不在場,商義能一個輕功飛上去把那玩意兒摘下來研究。
角義從沉香木圓桌中心擺放著的花瓶裡拿了一支插花出來放在手裡把玩。
荀久細細一看,這位天生有糾結症的怪咖竟然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一邊摘花瓣灑落在地上一邊口中唸唸有詞,不知道他又在糾結什麼。
徵義的表情……
哦不,徵義根本就沒有表情。
荀久看他好久也不見他眼皮稍微抬一下。
這位似乎有自閉症,天生不善於交談,更不善於與人打交道,即便是在裝潢這麼奢華的房間內,都無法激起他的半分興趣。
荀久心中頓覺挫敗,心裡暗罵真是一個個有眼不識金鑲玉!
如此豪華奢侈的佈置,竟然沒有人被驚豔到?!
氣呼呼地側目朝著扶笙望去,荀久本也沒打算從他嘴裡聽到什麼好話,客氣地說了一聲“請”。
扶笙含笑道:“此間佈置倒是挺不錯的。”
荀久耷拉下去的腦袋立即直起來,雙眼聚光,欣喜地問他:“你也覺得不錯?”
“這地板不錯!”季黎明站在綿軟的地毯上往下面的實木地板上跺了兩下,再抬起頭來往四周一看,大讚:“那燈也不錯,雖然比樓下的小了些,不過放在我房間還是綽綽有餘的。”
季黎明說著,就要伸手去摘。
荀久迅速擋在他身前,毫不留情地重重將他的手開啟,慍怒道:“今日我開業,我不向你伸手要紅包就算好的了,你可還好意思拿走我這價值不菲的燈?”
季黎明不以為然,“一碼歸一碼,你開業,我給你送禮,理所應當,但是你作為妹妹,送哥哥一個水晶燈似乎也沒有多過分,這二者不能混為一談。”
季黎明說完,身影快速繞開荀久,嘴角一勾,足尖一點就飛上去將水晶玉璧摘下來。
荀久揉著額頭,暗罵土包子!
陶夭夭自進來後便沒怎麼說話,似乎有心事,一直到荀久親自安排座位才反應過來。
“你怎麼了?”荀久覺得好奇,在她的印象中,陶夭夭是個極其活潑的人,很少會因為什麼煩心事而愁眉苦臉,但方才的她看上去的確面色不太好。
“啊?”陶夭夭好久才反應過來荀久是在問她,迅速抬起頭來,眸光流轉間恰巧瞥見了剛好坐在她正對面的宮義,四目相對,她心跳得非常厲害,好像這個身體都不屬於自己一般。
“沒……我沒事。”陶夭夭強行偏開頭,木訥地回了一句。
這麼多人在場,荀久也不好得細問,笑著打了圓場,“為了感謝領導們前來,我這個東家慷慨一回,今日你們每個人都可以任意挑選本店的一樣東西,雖然多是女兒家的物事,不過我看你們幾個也老大不小了,拿回去可以送姑娘,當然,沒有姑娘可送,拒絕我這個提議的人,我是非常樂意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