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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跪在鎮邊王衛商面前,不疾不徐的說道:“容月之前為了見幽州王,曾經私用丹陽公主印信,假扮丹陽公主。冒認皇親,大不敬之罪。雖然幽州王一時間沒有追究,只怕日後會有變數。”

衛商挑起一邊眉梢,勾了勾嘴角,奇道:“若說冒認皇親卻是重罪,可你不去求太子殿下赦你無罪,求本王又有何用?”

“因為……”容月頓了頓,並沒有去看越靈均,反而是側頭掃了一眼衛思齊。這下衛思齊可坐不住了,其實一聽容月提到丹陽公主,衛思齊就暗叫不好,心中暗自搖頭,容月啊容月,你為了殿下真是把我賣個徹底。“噗通”一聲,衛思齊跪在了容月身邊。

越靈均端著茶杯的手一緊,這兩個人齊齊跪在面前的畫面,真是莫名的讓人心裡不舒服。

“父王,容月假扮丹陽公主用的印信,是兒子給她的。”衛思齊垂首說道。

“什麼!”若說之前一直在等著看戲,想看看秦家姑娘這是要演哪一齣,這下衛商是真的沒想到,看著看著自己兒子也上去唱了。若說秦家姑娘與丹陽公主交好,求了印信護身,這還好說。可是若是自己兒子從公主手裡拿了印信,這可是好說不好聽了。衛商坐直了身子,抬手指著衛思齊喝道:“逆子,你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容月只覺得方才面前那個雍容懶散的天潢貴胄,忽然爆發出一股凌厲陰狠的氣勢,竟然比之前幽州王震怒之下的氣場更勝。果然是駐邊大將,大越的定海神針,以戰功封王的鎮邊王!

“是兒子臨出京之前,公主給的。之後遇到了容月,看她孤身一人去幽州,怕有什麼麻煩,就給了她護身。”衛思齊見父親震怒,只好實話實說,可是他知道,這樣大概是糊弄不過去的。

“啪”的一聲,衛商一掌在案上,厲聲道:“不要吞吞吐吐,你是不是我衛商的兒子!”

“這……”衛思齊偷眼瞥了容月一眼,心道,你害苦了我了啊,你是不知道父親的禁地。容月倒是不慌不忙,開口說道:“衛王殿下請息怒,容月有下情回稟。”

“講!”衛商瞪了衛思齊一眼,可容月開口說話他不好駁斥。

“容月自小和丹陽公主交好,公主和明賢君也是自小認識。之前容月隨父親回祖籍丁憂,時常與公主有書信來往。這本是公主的私事,關乎公主清譽,但衛王殿下作為長輩,容月也不好隱瞞。”說到這裡,容月頓了頓,似乎有些為難,但還是開口說道:“公主與明賢君青梅竹馬,對明賢君傾慕已久,只是明賢君一直以來並沒有表態,所以公主苦悶,時常寫信傾訴。”

“胡鬧。”衛商的怒氣似乎降下了一點兒,聽完容月的解釋又轉過頭對衛思齊說,“你是怎麼想的?”

“父王,公主年紀還小,兒子以為她只是一時興起,只是把她當妹妹看。”衛思齊沉聲說。

“年紀小也是公主。”衛商嘆了口氣,站起身來,一甩袖子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頓住腳步,開口說道:“你好好守在嘉峪關,不許再回京城。本王回京去向皇后請罪。明日啟程!”

走出書房,衛商被深冬的冷風一吹,不由打了一個寒戰,方才臉色的怒色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臉色掛上了一貫那副慵懶的笑意,衛商嗤笑一聲,不愧是秦修遠的閨女,這九曲十八彎的小心思。既給自己找了個隨軍回京的藉口,幫了靈均,又把丹陽和思齊的事兒捅了出來。看這個意思倒是丹陽公主看上了思齊,可自己這個兒子沒動心啊。衛商搖了搖頭,兒孫自有兒孫福,只看他們有沒有緣分了,娶得了公主是他的能耐,只不要鬧得太難看就是了。

書房裡衛思齊看父親出去,才算鬆下一口氣,看來父親也沒有太過怪罪的意思。讓自己留在嘉峪關,未嘗不是看出自己的心思,也算遂了自己的心願,比起牛皮糖一樣甩不掉的丹陽,在嘉峪關這苦寒之地帶兵都顯得輕鬆多了。

容月見衛思齊一副得償所願的表情,恨恨的說:“雖然主要是為了讓衛王回京,可是明賢君,小七可是真的喜歡你啊。我看衛王也不反對,你別和衛王一樣抓住個藉口就躲在這邊關十幾年不回去了啊。”

衛思齊苦笑道:“容月,你不明白。等我躲過兩年,小七也許就另有傾心之人了。”

“我看小七認準你了,你別……哎呀”容月還想再說幾句,結果手臂上一陣大力扯了過去,就跌入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腰間一緊只覺得被人緊緊攬住。

“還不起來說話,成何體統。”越靈均臉色陰沉,扯了容月就走。

“明賢君嫌我插手多事也就罷了,你又是為什麼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