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兩個女娃娃也很不錯,因為蔡小雪嫁的是曹家。
可有些人的思維模式就是喜歡否定他人,倒也不是心壞,就是你誇什麼他就貶低什麼,你貶低什麼他就要誇什麼,非要和人唱反調心裡才舒坦,好像這樣更能體現自己的意見獨到,非常人所能比一般。
這種人從來不少,所以有人一說羨慕蔡小雪命好,就有人泛酸說懷雙胎怎麼怎麼不好。
若是胡說八道,蔡小雪也不會當一回事,可偏偏那種事例確實是真的,聽得多了,讓人心底難免惶恐了。
哪怕這種例子極為少見,可堆在一起說,聽著就很令人害怕,覺得機率非常的高,自己很可能會遇上。
“小滿,姐是不是事太多了?明明日子好好的,盡是喜歡自個嚇唬自己。”
蔡小雪黯然道。
女人生孩子不過是平常事,不知道怎麼到她這裡就能整出一堆事來。
她也很煩這樣的自己,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後世還很不重視產前產後憂鬱症,這個世界也就更是連這種概念都沒有。
“當然不是,說明你太關心孩子,所以才會想得多。”
蔡小滿握住她的手道:“姐,你放寬心,不會有事的。
大夫隔三差五就過來診脈,一直說你們母子健康,並無異樣。
最重要的是,姐,你有我啊!我可是大福星,家裡有了我之後你瞧日子變得多好,你不過生個孩子也會平平安安的。”
蔡小雪聞言,心底好過了不少,笑道:“是啊,我有你這大福星!”
這件事蔡小滿沒有聽蔡小雪要保密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高氏。
若是別人肯定會嫌棄蔡小雪事多,可作為親孃卻不會這般。
尤其面對的是從小就乖巧聽話的蔡小雪,高氏只有心疼。
“還好在咱們家裡養胎,否則在婆家只怕你姐心裡更加難受。”
高氏嘆道,雖然曹家人很好,可到底不是自己家,再如何也沒有在自家自在。
可即便在自家,蔡小雪都如此,在那邊只怕整個人都愁成啥了,還不敢說。
“娘,姐的肚子能不能擦什麼藥膏,好歹讓肚子上的花紋不那麼難看,也別那麼癢。”
高氏嘆道:“懷了孕最好就是不要用藥,說不準對孩子有什麼不好。
你姐也知道這個理,所以只能一個人忍著。”
“又不是亂塗,找大夫說明情況,他們會配出不傷孩子的藥吧。”
“到底是個姑娘家,你不知道當孃的心。”
高氏搖頭輕笑道,“只要當娘了,從在肚子裡開始,就不忍讓孩子有哪怕一絲可能的傷害。
就說懷孕的時候不好吃辣子,怕孩子在肚子裡沾了熱毒。
可其實咱們陽城多少懷孕的婆娘根本不管這個,生下孩子也沒啥不好。
但是我、你姐還有你大嫂,平常多喜歡吃辣的,懷孕的時候都忍著不吃,只是偶爾饞得不行了,才吃幾個過過癮。
我們哪裡不知道沒這麼講究的,可就怕萬一啊。
我們就忍幾個月而已,若是真倒黴出事,那就是孩子一輩子的事了。
是藥三分毒,哪怕塗在外頭的藥,你姐也不願意冒這個險的。”
“娘,你們可真偉大。”
蔡小滿不自禁感嘆道。
高氏笑了起來:“咱們家可不像一些人家,糊里糊塗生下孩子,亂七八糟的養著。
為啥你們兄弟姐妹四個都是有出息的,別人家一群孩子有個孩子能跟你們其中一個一樣都不得了,那都是因為爹孃不一樣!”
“娘,你還真是不害臊,誇起自己來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高氏很是淡定:“我難道說的不是實話?”
“是是是!娘,你說得對極了。”
蔡小滿非常誠懇的應著。
雖然肚子上不敢抹藥,可高氏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帶著蔡小雪一塊去廟裡拜菩薩保平安。
陽城百姓經常到廟裡拜菩薩,這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可距離蔡家最近的廟宇那也得乘坐牛車要大半個時辰的時間,如今蔡小雪大腹便便,這就變成了一件非常冒險的事。
中間若是有個閃失,那可就麻煩了。
“怕什麼,我生大江的那一天,早上還挑水,中午還下地,晚上要生了還做了一頓飯呢!”
曹雲騰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