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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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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沒用早膳,走出儀元殿時已是飢腸轆轆。綠萼從茶房裡出來接我,忙不迭地問道:“陛下和姑娘說了這麼久,究竟什麼事?”

“讓我幫他讀兩封奏疏罷了。”

“是大臣寫的,還是百姓寫的?”

“是大臣寫的,不過都是些建議書,不著急辦。長篇大論、詩云子曰的,陛下不耐煩看。”

綠萼笑道:“陛下怎麼不選個朝臣來看?”

我淡淡道:“從集賢館或者昭文館尋一兩個不是不可以,但這些人整日在朝中,難免沒有私心,或洩露個一言半語,或有人故意親附以窺伺上意,這就不好了。女官嘛,畢竟不能隨意結交外臣。何況定乾宮這個地方,妃嬪公主也常來,外臣常在這裡,也不方便。”

綠萼笑道:“奴婢懂了,因為姑娘在這裡會常常見到大臣,所以陛下昨日命姑娘去謹身殿謝恩,先見一見面,對不對?”

在陽光下站了一會兒,方覺周身舒泰。在青州的那些日子裡,我雖然自在,但心中總有些不足,就彷彿那些在庭院中、梨樹下判斷的案件都不夠大、不夠驚險,又像永遠吃著隔夜的米飯,味道並無異樣卻總嫌不新鮮。直到此時此刻,一顆心才像是熨平了一樣舒展開來——原來,御書房才是我一直戀戀不捨的地方。

我微微一笑:“大約是這樣。但願漱玉齋從此安定下來,再也不會有人受傷、死去……”

我和綠萼正要從定乾宮出去,忽聽有人在身後道:“下官封若水拜見朱大人。”

我轉身,但見封若水上著牙色窄袖對襟襦衫,自肩頭到袖口,用杏黃色絲線繡著大小不一的菊花。日光下瞧著不甚真切,倒有彼岸花的飄逸冷峻。蟹青色齊胸襦裙繡了幾朵天青色牡丹,綴滿灰色碎葉。綰著單螺髻,只簪了一朵淡黃牡丹宮花,似冰綃透著火光,清冷通透。我連忙扶起她:“封大人安好,當真許久未見了。”

封若水容色清減,似春花浸染了秋霜,又像秋菊浸沐著春陽,像我在青州的心事,總嫌美得不足。寒暄一番後,她微笑道:“姐姐這是要回宮麼?”

“正要回去用膳。”

封若水笑道:“姐姐若不嫌棄,往我那裡坐坐,一道用膳可好?”

我笑道:“好是好,可是我用過膳還要午歇片刻,午後還要往定乾宮來,恐怕來不及。”

封若水笑道:“姐姐未免太勤勉,陛下每日在御書房只在巳時到午時,用過午膳便要好好歇息養病,如今連經筵也免了。姐姐午後可以不用來御書房。”

我推卻不過,只得道:“那便恭敬不如從命。”

我與封若水相識十載,面談次數屈指可數。在我心中,她是百折不扣的向陽花,花期越長越明麗,越沒有陳冗斑駁的舊色。和她一道沿西一街向北走,因是背陽,自然不如向南走順理成章,頗有一種面向心背的荒誕感覺——尤其在得知封羽上書建議立高曜為太子之後。

封若水微笑道:“昨日姐姐才一回宮,陶公公便來宣旨,說陛下升我為正五品女丞。我細細問了情形,才知道是姐姐提了一句。一會兒妹妹該多敬幾杯,答謝姐姐的提攜之恩才是。”這樣隨意淡然,聽上去不像有感激之情,倒像是自嘲。

裙角紅魚遊弋,輕快得快要融化在暖陽中。我亦淡然:“不敢當。昨日午宴,封老大人就在那裡坐著,陛下自然想起妹妹。況且陛下早有此意,只是差一個能讓妹妹揚名的好機會罷了。”

封若水笑道:“只怕是見了姐姐這位女錄,才想起妹妹來。”

這話似有酸意,我不知該說什麼,於是徑直問道:“妹妹這話何意?”

封若水笑道:“我是真心實意多謝姐姐的。聽說姐姐當年在小書房的時候,於朝政頗有糾弊,妹妹就遠遠不如了,可說是尸位素餐。”

我笑道:“封妹妹自謙,若妹妹不好,也不會升作女丞。令尊大人與妹妹共效國事,有前朝宋氏父女之風。”

封若水道:“宋氏父女?”

我笑道:“便是尚宮宋若昭和她的父親宋庭芬'250'。”

封若水道:“那樣的三朝女學士,妹妹比不得。”

說話間已從永和宮門前穿過,到達封若水所居住的映月閣。北面是龔佩佩的出雲閣,南面是華陽公主的鹿鳴軒。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