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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部分

,當機立斷,不但查明真兇,更佈下羅網。‘民者固服於勢,寡能懷於義’'84',君侯苦心孤詣,在下欽佩之至。反倒是在下,困守中樞,一籌莫展,實是無用之極。施哲愧對太宗,愧對先帝。”

苦心孤詣?說得甚好。我亦起身還禮:“大人言重。玉機的這點用心,全賴大人成全。”

施哲直起身子,語氣急迫而不安:“只是……當真能阻止信王登基麼?”

夜色清寒,隔著燭光暈染的薄脆窗紙,愈顯杳然無盡。他的問題,我答不上來。我撥一撥燭芯,雙目被熱氣燻得酸澀,遂反問道:“大人以為呢?”

多日以來,我刻意讓自己不去想施哲所提的問題。隔著半透的紗帳,我仰面呆望著樑上的蜘蛛穿梭不住,稀薄的網亦是“苦心孤詣”。銀杏正要熄燈,我竟莫名心慌起來,於枕上轉頭道:“留著吧。”

銀杏一怔:“點著燈如何能睡好?”

我微笑道:“我從前愛點著燈睡,無非費些燈油火蠟罷了,不妨事。”

銀杏遲疑片刻,終究把燈移得遠些,又掩上紗罩。燭光溫和了許多,似兵燹燃起的一縷火焰,刻意塗抹了煙花的柔糜與美好。銀杏道:“奴婢服侍姑娘這麼幾年,從不知道姑娘有這樣的習慣。”

我合目道:“有好些年了。那時候你還沒到我身邊。”

銀杏知道我不喜歡說起昔日在宮中的事,因此也不多問,只坐在帳前道:“這位施大人也太過小心,明明說好的,還要特來問一問。既無益處,還給姑娘添了煩惱。”

我嘆道:“這是掉腦袋的事,若不親自問一問,自是不能放心。”

“掉腦袋?”銀杏呆了片刻,忍不住問道,“其實施大人說得有理,姑娘若早一些揭發公子,邢陸兩家當不會滅族才是。”

我笑道:“你是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