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疏忽。事後我想起此人甚是可疑,但當時我著急找尋父親,便沒多留心。”
我嘆道:“這不怨你。”
朱雲這才鬆一口氣,接著道:“我在李湛之家尋不到父親,便回城來回稟了長公主,長公主立刻命人去府衙報官。那會兒天已經全黑了,就快關城門,府衙當值右軍巡使趙大人恰好是曹駙馬以前的同僚。當即點起一班衙差,隨我們去城外仔細搜尋。先去了李記鋪子,敲門不應,我們便踢開門闖了進去,黑燈瞎火的也沒人出來。各處去搜,掌櫃不在,想來是做完最後一單生意,便回老家去了。去他後院檢視,土磚地上全是木屑,一個腳印都尋不到。又去了李湛之家,李湛之正對著棺材哭天搶地,哭他老母親,又哭對不住我父親。”他頓了一頓,又道,“當時棺材板子都合上了,我只當他母親在裡面躺著。李湛之又將傍晚對我們講過的話對趙大人講了一遍,說自己也要跟著去尋父親。趙大人見他哭哭啼啼的纏雜不清,眼神又不好,便沒準他去,只派了兩個人盯著他。我們一村村一甸甸地問過去,直問了一宿,方圓十里的人家都被鬧得不得安生,也沒有尋到父親。天亮後只得回城,換一撥衙差繼續找,到了晌午,才在汴河南岸的一座石屋中尋到了父親。”
我忍不住冷笑。朱雲怯怯道:“二姐笑什麼?”
“那李湛之分明有鬼。父親走失的時候是清晨,他有整整一日的工夫來通知長公主府,他不來。你第一次去他家中問他原委,他若有心,就當和你們一起尋找父親,他也沒有。待右軍巡使找到他,他卻要跟著眾人找父親,趙大人哪裡會準他去呢?”
朱雲雙頰通紅,咳了一聲道:“我就是蠢笨,一時想不到李湛之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