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皇帝裝模作樣的鬆了一口氣,對著內侍招了招手示意他回來,“既然被害之人是皇姊的駙馬,那此事也是朕的家事,朕自當謹慎對待。不知在駙馬被害之時,那閉塞的空間中除了皇姊,還有誰在場可以證明暗香一事?”
俞雲雙嘴角綻出一抹嫵媚笑意,眸中的溼氣在此刻盪漾開來,波光粼粼攝人心魄:“既然是洞房花燭夜,陛下覺得還能有誰在場?”
“所以在駙馬身亡之時,坊內便只有皇姊一人在場?”俞雲宸面無表情,瞳色卻鬆弛了下來,“而事後又是皇姊將這霞帔拿了出來,說便是面沾染的暗香之毒害死了駙馬,但是此事自始至終卻沒有一個證人?”
“錯。”俞雲雙緩緩道,“雖然事發之時只有無雙一人在場,但是駙馬倒地抽搐的時候,無雙立時喚來了淮陵侯府中的眾人,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證明那房間中的暗香氣息。”
說到此處,俞雲雙頓了頓,似笑非笑的視線瞥向立在自己左後方垂首而立的禮部尚書江永中,“淮陵侯曾說過,尚公主是莫大的榮耀,更何況尚的還是長公主。是以吉禮所用的一應物事,包括洞房所燃的那所謂的安神香,皆出自無雙的陪奩。自開國以來,公主的陪奩皆由禮部下屬的太常寺置辦,無雙沒有經手,便是因著對禮部的信任。如此說來,無雙倒也十分好奇,為何這陪奩之中會混入劇毒之物,至我新婚駙馬與死地?”
禮部尚書江永中本就心虛不已,此刻聽到了俞雲雙的質問,更是腿腳一軟癱倒在了大殿之上。跪爬著向前匍匐幾步來到了大殿中央,江永中對著俞雲宸聲音發顫道:“陛下冤枉啊,長公主說的事情,臣全然不知情啊!”
“不知情?”俞雲雙淡淡道,“置辦長公主嫁妝本就是你分內的事情,如今你這不知情,可是在說自己完全不知道陪奩裡面到底有什麼?難不成江大人瞧不起本宮這個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