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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由屈易領著來到秦隱的房門口時,他都沒有好轉過來。

俞雲雙輕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回過魂來,而後對著一直冷著臉站在一旁的屈易致謝道:“有勞屈公子了。”

屈易如鷹一般銳利的視線淡淡一掃裴珩,冷哼了一聲,替兩人將房門推開,這才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第29章

裴珩不禁打了個寒顫,小聲嘀咕道:“方才那姓屈的看我的眼神,倒與我大哥有幾分相似。”

俞雲雙輕笑了一聲,又推了他一把,將他搡進了屋門。

凌安城的大雨停歇,這幾日秋高氣爽,暖意回升了不少。可秦隱的廂房卻與俞雲雙前一次來的時候一樣,就連幾個炭火盆子的位置都沒有變過,散發著灼人的火熱。

俞雲雙沒覺得有多熱,倒是裴珩素來好動,一進屋便飛快地將自己的衣袖向上挽起,詫異道:“雲小雙,隱閣主如此畏寒?”

俞雲雙向著內室的屏風處瞥了一眼,正要回答,便聽到那裡傳來一聲琅然笑音,舒緩仿若清澗之水的聲音回答道:“想必這位便是裴校尉了。前幾日天氣驟冷,我這裡多點了些火盆子,後來因著一時發懶,沒有讓人將它們撤下去。裴校尉是否覺得熱?我這便喚人來端走它們。”

“不必不必。”裴珩忙不迭擺手,神情尷尬道,“方才聽著屏風後面並沒有動靜,我還以為閣主並不在屋內。”

裴珩第一次來到隱閣,不知道秦隱每次都會在屏風後面候著俞雲雙。加之習武之人耳力向來敏銳,裴珩在屋內聽不到第三個人的氣息,以為屋內除了自己與俞雲雙,再沒有其他人,說話便隨意了些。

俞雲雙忍不住咬了咬下唇。秦隱的呼吸聲,確實比自己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更加清淺,並不是一個好徵兆。

隔著屏風,秦隱看不清俞雲雙的表情,自然也不清楚她在想什麼。隱約看出俞雲雙與裴珩二人在內室中的藤椅上落座,秦隱目光定在俞雲雙綽約的輪廓上,溫聲道:“長公主這個時候來到隱閣,想必已經知道江閒的事情了罷?”

“我一聽到府中下人的稟報,便來到了隱閣。”俞雲雙輕嘆了一口氣,“確實是應了那句話,人算不如天算,讓公子白忙活了一場。”

“我既然答應過你,便不會食言。”秦隱頓了頓,“雖然中有偏差,所幸殊途同歸。”

聽出了秦隱說話口吻中不經意流露的溫柔,裴珩倏地坐直了身體,目露警惕看向屏風處。

自當今聖上賜婚的聖旨下來,裴珩撓腮了許久,都無法下定決心是否將此事書信於他的兄長,直至俞雲雙告訴他自己不會嫁與江閒,裴珩這才放下心來。

只是讓裴珩想不到的是,剛走了一個江閒,如今怎麼又冒出來了一個秦隱?

俞雲雙頗為糟心地斜睨瞭如臨大敵的裴珩一眼,從自己的袖中掏出在演武場上收到的那封信箋,開口道:“話說回來,早些時候有人向我傳了一封信,並未落款,上面只書瞭如你所願四個字。”

“如你所願?”秦隱細細咀嚼著這四個字,從鼻腔之中劃出一縷朗潤輕笑,聲音卻清冷得仿若氤氳著寒冬臘月的霧氣一般,“與其說是如長公主所願,還不如說是他報仇雪恨來得恰當。”

俞雲雙的眸光一動,而後失笑道:“原來秦隱公子已經知道了此事是何人所為。”

“起初還僅僅是猜測,畢竟江永中平日裡行事跋扈,得罪了不少不該得罪的人,落得如此下場倒也不足為奇。”秦隱聲色淡然道,“但是聽長公主描述了這封信箋,此案究竟是誰做的,倒是也一目瞭然了。那人當初離開得爽快,並不像他平日裡行事的作風,原來後招在這裡。”

“何止是後招。”俞雲雙的鳳眸微微眯起,“還順勢強賣了我一個人情。除了江閒的死,其餘種種確實是我心中所願。”

裴珩看著兩人默契地一句接一句,心中一片迷惘,不由開口詢問道:“你們所說的可是江閒命案的兇手?可是江永中近來所得罪的人,不是隻有云小雙一人麼?”

俞雲雙側過頭來看向他道:“江永中確實得罪了我,但你莫要忘了他究竟做了什麼,才得罪了我。”

裴珩的眼神一凝,脫口而出道:“淮陵侯!江永中設計毒殺了淮陵世子,使得淮陵侯斷了子嗣,而後將這樁命案嫁禍於你!”

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裴珩搖頭道:“淮陵侯一直不在凌安城內,我倒是真的將他給忘了。”

“三朝元老,就連先帝都頗為忌憚,淮陵侯本就是一個狠辣的角色,又怎麼甘心被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