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泥潭中爬了出來,憑什麼要再次被一個女人拖下水。
“為什麼要救我回來?”
妙懿突然發問,彷彿躲在灌木叢中的添傷的幼獸,戒備的望著眼前執箭的獵人。“獵人”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覺得很好笑似的大笑了幾聲,中氣十足的說道:“你居然也有怕的時候?”
他頓了頓,彷彿察覺到了“幼獸”不同尋常的氣息,沉吟了片刻才道:“孤早就提醒過你,皇兄並非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他不去救你自然有他的思量。”
說到此處,他忽然露出自嘲的笑容,用細長的眼尾掃向妙懿,看了半晌,端起茶盞一飲而盡,將空盞往桌上一撂,說道:“孤不喜歡不知好歹的人。”
話音未落,他已經站起身走到妙懿身前停下,隨即緩緩彎下身去,雙手撐在椅子把手兩邊,低頭靜靜的望著妙懿。妙懿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輕輕撲在面頰,禁不住抖了抖纖長羽睫,下一刻,下巴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抬了起來,被迫對上一雙滿含笑意的烏眸。
太近了!他的氣息近在咫尺,那是男子特有的氣味,意味著危險和侵略。
她暗咬銀牙,心裡下了狠心,若他敢做出同那日一般的輕薄之舉,她絕計不會讓他好過!
安王勾唇一笑,若他此時親上去,這小妮子恐怕會把他的舌頭咬掉也不一定。
他的眼神在那嬌豔欲滴的櫻唇上流連了片刻,戀戀不捨的舔了一下嘴唇,隨即附在妙懿耳畔輕聲道:“鳳凰雖落了架,然一身華羽還算上乘,不如想想如何利用。”
妙懿猛的睜大了眼睛,下一刻,安王已抽身離開了。妙懿緊咬朱唇,直到嚐到血腥味才緩緩鬆開。她凝視著桌上空空如野的茶盞,一如她此刻的心。
“夫人,可要用茶?”
恍惚中,只見丫鬟端著茶走了進來,妙懿極緩極慢的搖了搖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