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於這種滿足感是否緣於扭曲的心態,江九天根本不去考慮。
“那可不行!”縣令瞪大眼睛叫道,“不找大夫診查一番,老爺我可不放心!”
縣令的心態同江九天如出一轍,卻更多一層心思,自然是想借機挽回在公堂交鋒時丟盡的顏面。
江九天剛剛哭過,雙眼紅腫,萎頹地坐地上。而縣令精神飽滿地站著,身邊還有師爺和差役組成的啦啦隊親友團,縣令覺得自己已經佔據了這場交鋒的主動。
圍攏來看熱鬧的百姓越來越多,縣令很大氣地向周圍百姓揮揮手,叫道:“眾位父老!風流大才子江舉人身體感覺不適,風流大才子可是咱通天縣、東平府,乃至江寧行省甚至咱天保王朝的一個寶,若是在本縣出了什麼意外,那本官可吃罪不起,本官豈不成了害死風流大才子的罪人?”
縣令又有機會不停地帶出“風流”二字,心裡愈發感覺爽。
“啊?病了?”圍觀的百姓不明情況,議論紛紛。
縣令的譏諷言語,彷彿是一劑良藥,江九天瞬間恢復了精神頭,一如當日在縣衙公堂之上。江九天從地上爬了起來,準備和縣令來一場精彩的對決。
江九天要爬起來,縣令豈能給他還嘴的機會?一定要趁他反唇相譏前,再次施以重擊,將這個老色鬼徹底打趴下!
縣令趁江九天起身未還嘴之機,繼續叫道:“風流大才子江舉人志大才高,雖然因故,嘿嘿……”縣令是有身份的地方長官,即便是唇齒交戰,也不會說出“船艙豔事”這樣的字眼。但縣令特地在此處停頓一下,以便讓反應遲鈍的觀眾有個腦補機會,幫江九天重溫與那又老友醜丐婆“一夜風流”的故事。
“嘻嘻嘻……”
“哈哈哈……”
圍觀的百姓被縣令的節奏帶動得爽了起來。
“因什麼故啊?”有反應慢的百姓不明白縣令的意思。
“當然是在船艙裡那什麼了……嘿嘿嘿……”縣令手下的差役抓住機會,趕緊幫忙解釋。
縣令更加得意了。
“啊,雖然風流大才子江舉人無法做官,但才子就是才子,而且不愧是風流才子!”縣令連續出招,“什麼叫真正的風流大才子?”
縣令環顧左右,隨即自問自答道:“學以致用,才是真才子!江舉人不能做官,但卻不荒廢學業!雖暫時落魄乞食為生,仍不忘溫習詩詞歌賦,哪些個歌兒、曲兒真叫一個好聽!這樣的風流大才子,若是因身體不適而在本地有個三長兩短,那些唱慣了江舉人歌兒曲兒的人兒豈不要埋怨本縣嗎?”
縣令這番話,自然是譏諷江九天寫作黃葷小曲,也是譏諷江九天和雨嬤嬤之間眾人皆知的“私情”……
“老傢伙和唱曲的雨婆子有一腿咧……”
圍觀的百姓大多不懂縣令話裡深意,但有懂的,主動給周圍人解釋著。
江九天站直了腰,臉色一變……
第95章 又唱葷調豔曲
藤洛怕江九天控制不住情緒,若是惱羞成怒,破口大罵,甚至動起手來,便理虧了,那樣的話,縣令勢必藉機假公濟私加以報復。
然而江九天青黑的臉色不僅恢復了常態,竟然還咧嘴嬉笑起來,只是眼睛依然紅腫,江九天笑起來顯得很詭異。
縣令看著江九天,竟怕了起來:這個老色鬼不會是被氣成失心瘋了吧?!
“老爺,您沒說全咧。”江九天嬉笑得很不要臉,“我不是什麼大才子,我就是老色鬼!我老色鬼不僅會寫曲,我還會唱曲咧!”
老實人什麼時候最可怕?
如果有人膽敢將他最後一絲尊嚴剝去,老實人也會變成惡魔般兇殘。
江九天不算是個老實人,但他最後的尊嚴被縣令無情地揭了去,江九天露出的本性,比惡魔更加殘暴!
“各位父老,想不想聽老色鬼給你們唱段葷曲啊?”江九天現在是毫無顧忌了,扯著哭啞的嗓子吼道。
“想……”
看熱鬧的自然希望熱鬧越大越好,普通百姓,平日裡哪有機會和閒錢去風月場所聽葷調豔曲,江九天嚷著要現場演出,圍觀百姓立刻興奮起來。
縣令已經被江九天的瘋癲震呆了。
江九天把原本就紅腫的眼睛又使勁眯起來,很陶醉地搖頭晃腦,唱到:
“哎……”這一聲,低迴婉轉,瞬間讓整個北門附近安靜下來。
“解開紅肚兜
撒床雪花白
汪汪的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