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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洽,哪裡來的講和一說?今日奴婢未曾來過驚華苑,也未曾見過這張方子,王爺所說的那些事情奴婢一概都不知曉,還請王爺莫要怪罪奴婢。”

屈了膝向他,“陛下還交待了奴婢一些事情,恕奴婢先行告退。”

說罷便匆匆告離,頭也未回,瞧也不想瞧見襄王聽完她那一番話後是什麼樣的神情,隋遠還站在巨石前賞著花呢,便見她疾步從裡邊兒走了出來,神情僵冷。

不湊上去喊一聲那便不是隋遠了,他笑容可掬地掖著手問,“表妹妹與王爺談了什麼,這樣快就講完了……”

哪曉得梅蕊理都未理他,徑直從他面前走了過去。隋遠嘖了聲,不曉得她哪裡來得這樣大的火氣,慢悠悠往涼亭裡走,瞧見襄王的臉色也不大好。

他作揖請了個安,襄王冷哼一聲,“你這表妹倒是很有意思。”

言語間竟有幾分咬牙切齒,聽得隋遠一樂,他拿捏了下說辭,隨後道:“如故確然是很有意思的,不然也不會平白便得了陸護軍與陛下青眼。”

襄王看了他一眼,“你除了這些,便沒有別的話了麼?”

但凡是位居高處久了,凡事早有自己的定論,卻總是想要旁人來猜度,隋遠笑著道:“這藥方如故不收也罷,全當她已經收了又有何不可?這件事情也並非要藉由陸稹的手親自來做的,由王爺來下手,最終也會指向陸稹,又何必非要湊上去討個沒趣呢?”

襄王將隋遠的這番話咂摸片刻,品出了些比借刀殺人還要狡詐的意味,他眯起眼來打量了一回隋遠,嘖聲:“就照你說的。”隨即站起了身,走過兩步後停在隋遠身旁,抬起手來,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長地道:“不錯。”

在行宮待不了多少時日便又回長安去了,懷珠最後還是沒有把自己落在隋遠那裡的繡鞋給拿回來,回到宮中的時候也很鬱郁,她拉著梅蕊的手,十分擔憂地道:“我聽聞有什麼巫術是能借由人的衣物服飾來施展的,你表哥他是不是信了什麼邪,要拿我去給邪崇抵命哪?”

懷珠一臉大禍臨頭的神情,梅蕊只得好言相勸,“哪裡有那樣多的邪崇,不過是世人編纂出來的罷了,隋遠他縱然輕浮浪蕩了些,但我記得他是從來不信這些的,你莫要亂猜。”

“那他為何不將鞋履還給我?”懷珠嘟囔道,“莫非他真看上我了?”

想想又覺得荒唐,連忙搖頭將這個想法給甩開了去,哪曉得這句話入了梅蕊耳中後卻掀起不小的波瀾來,她抿著唇對懷珠道:“總之,你莫要再去招惹隋遠了。”

懷珠不可思議地看著梅蕊,“蕊蕊,什麼叫我招惹他!”她一把丟開了梅蕊的手,氣鼓鼓地,“分明是他先貼上來招惹我,我便是在池邊脫了鞋襪戲水,這也有錯麼?誰曉得他會從那裡冒出來,也能怨我?”

她覺得自己委屈極了,登時就紅了眼,梅蕊見勢不妙,忙又去捉了她的手來哄,哪曉得懷珠抵死不從,乾脆背過了身去看也不看她。沒了法子,梅蕊只能在她身後道:“是我口不擇言說錯了話,你曉得我不是那樣的意思,我是講,你離他遠一些,莫要再與他扯上什麼關係了。”

懷珠略略轉了個側臉過來,低聲問:“蕊蕊,你是不是曉得什麼,卻沒有告訴我?”

梅蕊當然答了句沒有,懷珠卻不信,她蹙著眉,“那為何你一副生怕我與隋遠發生些什麼的樣子,你說他輕浮浪蕩,浪子也能回頭的,但你對我與他之間這樣避諱,定是有些我不曉得的淵源,你當真不願意告訴我麼?”

她平日裡愛胡思亂想,如今全都起了成效,真相被她猜得**不離十,梅蕊見瞞不下去了,只能嘆了口氣,老老實實與她講了當年她也是聽來的那一樁事。

隋遠曾有個青梅竹馬,叫玉娘,自幼與他相好。梅蕊見過一回,同懷珠有七分相似,玉娘身子不大好,在梅蕊去長安前的那段時日裡病逝了,梅蕊記得隋遠難得露出一回悲色,便是因此。

初見懷珠時她便覺得熟稔,後來才回想起是因著她與玉孃的相似,但這本都是不相干的事情,是以她未同懷珠提起,誰能料到隋遠會到這長安,還偏偏遇上了懷珠。

將這樁舊事說出口後,梅蕊心頭也輕鬆了些,她對懷珠道:“隋遠看著你,約莫是想起了玉娘,不論他現在的心思是什麼,總歸都不是好的,那雙繡鞋被他拿去便拿去了,沒什麼要緊的,你千萬莫要再同他扯上什麼干係,好麼?”

懷珠聽了後半晌未答話,在梅蕊的再三催促下在低低地應了一聲,“好。”

梅蕊還是不怎麼能放下心來,但懷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