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昭到此刻若還不明白也白在官場混這麼多年了,他惡狠狠的看了慕容媚兒一眼,不過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
“意兒,這個人就交給為父處置吧。”
慕容安意的目標並不是時管事,欣然同意了,“也好,不過意兒還是希望能收回鋪子,意兒不是信不過父親,只是父親也看到了,父親忙於公事,底下的人就敢暗中使手段矇騙,竟然貪墨了這麼多,若傳出去,豈非讓人笑話康安伯府,竟然被一個奴才欺瞞過去。
這鋪子是母親的心血,意兒一定要自己照看方能放心,今日意兒只是查了近一年的賬本,就虧空這麼多,若是都查,還不知會出現多大的虧空,意兒實在不放心,父親忙於公事,姨娘也忙於府內事務,沒有時間照看,而意兒閒人一個,就由意兒照看鋪子吧。”
慕容安意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情,再加上李長昭和慕容媚兒看管時出了這樣的事,慕容安意的能耐大家又都看到了,李長昭自然沒辦法不同意,只不過仍然心有不甘。
慕容媚兒知道李長昭此刻恐怕記恨上自己了,忙出言幫腔,“意兒,姐姐過世了,按理應將嫁妝退回母家,不如將鋪子交給永寧侯府看管吧,有你外祖父和外祖母在,意兒也不用擔心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你一個女孩家畢竟不方便拋頭露面。”
慕容媚兒一番話說的也是有情有理,尤其是拿了慕容安意的閨譽說事,讓大家覺得很有道理。慕容安意再怎麼厲害不過是個閨閣小姐,有些事終究不方便。
慕容安意似笑非笑的看著慕容媚兒,直將她盯的發毛。
交給永寧侯府?那與交給慕容媚兒有何區別,慕容剛那個老傢伙一定會重新將鋪子交給慕容媚兒,當她不知道嗎?不過好在她早有對策。
“姨娘的好意我知道,只是外祖父成日裡也是公務纏身,外祖母身體又不好,安意實在不忍心麻煩他們,況且這奴才貪墨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是這麼大筆數目,都沒被發現,著實讓人心驚,還是不要驚動兩位老人家了。”
此話一說,人群中又爆發出一陣疑問。
“這人貪墨這麼多,竟然沒人發現,這太不正常了。”一個耿直的大漢說道。
“就是,這虧空這麼明顯,若有心不可能看不出來,除非…”另一個漢子開口,話沒說完,意思卻已十分明顯。
李長昭臉色難看的盯視著慕容媚兒,慕容媚兒的眼神瑟縮了一下。為了緩解李長昭的怒氣,只好再接再厲。
“意兒,這話可就說錯了,正因為奴才狡猾,才需要你外祖父外祖母那樣的人才能識破他們。”
慕容安意沒有再說什麼,點頭同意了。
不知為何,慕容安意如此痛快的同意了,慕容媚兒反倒覺得心裡不安。
與此同時
“翟小將軍突然來訪,不知有何貴幹?”慕容剛一雙鷹眼緊勾著翟汀的臉。
“晚輩冒昧造訪,打擾侯爺了。晚輩今日來是為了舍妹意兒的事……”
慕容剛陰著一雙鷹眼,嚴肅道:“恕本侯直言,雖然翟大人認了慕容安意做義女,但這畢竟是李家與慕容家的家事。婉兒已過世,這陪嫁就算收回也合情合理。”
翟汀直視著慕容剛,面色不改,“舍妹自幼喪母,又被送到山村吃了多年的苦,如今只是想留下亡母遺物以作念想,晚輩相信侯爺定能體會舍妹的心情。晚輩約了柳御史到城南喝茶,就不打擾了。”
慕容剛冷冷的看著翟汀,他竟然敢威脅自己,很好。
“來人,送客。”
“晚輩告辭。”
另一邊,慕容媚兒派了夏秀去永寧侯府報信,結果不到一刻鐘,夏秀就跟永寧侯府的管家一起回來。
“小姐,姑爺,侯爺說了,安意小姐年幼喪母,這幾間鋪子既然是二小姐留下的,便留給安意小姐了。侯爺說他平日裡公務繁忙,夫人身體又不好,實在沒精力打理這些鋪子,就交給安意小姐了。”
慕容媚兒愣在原地,她不相信父親不懂她的意思,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李長昭也神色複雜的看著慕容安意,沒想到這個不受他重視的女兒,竟然有兩下子,先是從賬本上下手,請來了韓侍郎幫忙,而後又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使他的岳父大人也不得不順著她的意思走。
原本他以為自己不同意,慕容安意也沒有辦法強奪,如今看來倒是小瞧她了。
慕容安意見李長昭看過來,靦腆一笑,對永寧侯府的管家道:“還請管家替我多謝外祖父,請轉告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