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給了小女讓小女好好打理鋪子,亡母過世後只留下這幾間鋪子,小女便想收回留作念想,誰知……”慕容安意眼眶微紅,配上她那張本就嬌弱的臉,十分惹人憐。
“這有何難,房契地契既然在三小姐手中,這鋪子的所屬權自然歸三小姐所有,三小姐只是想看看賬本,有何不可!”
李長昭和慕容媚兒此時若還不明白,便是笨到家了。這韓侍郎出現在這絕不是巧合,一定是慕容安意故意請來的,不過慕容安意沒那麼大面子,想來是翟永授意的。
不過不管是誰的意思,韓侍郎有一句話還是說對了,房契地契在誰手中,鋪子的所有權就歸誰,這是律法所定。
果然,韓侍郎的話一說完,人群中就有人發言了。
“這鋪子是慕容小姐的,慕容小姐只不過想看看賬本有什麼不可以,除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就是,房契地契在誰手裡,這鋪子就是誰的,管她能不能看懂,反正她有權利看就是了。”
李長昭對慕容媚兒使了個眼色,慕容媚兒心裡咯噔一聲,卻還是對時管事微不可察的點頭示意,時管事只好去後堂拿了賬本出來。
時管事將一摞賬本遞給慕容安意,心中有些不以為然,一個小丫頭片子,能看出什麼。
慕容安意接過賬本,對時管事道:“還勞煩時管事拿紙筆過來。”
又轉身對秋月道:“秋月,去隔壁的茶樓買些茶來,大家看了這麼半天也該口渴了。”
“是,小姐。”秋月轉身進了旁邊的茶樓,不一會兒,茶樓的夥計端著托盤走過來。
“多謝慕容小姐。”眾人紛紛對慕容安意表示感謝,而且對慕容安意的觀感又好了許多,一般官宦人家都不喜歡被人看熱鬧,沒想到這位慕容小姐這麼大氣,不僅不趕他們,還讓人給他們送茶喝。
“韓大人,韓小姐,請喝茶。”秋月端上茶杯,韓侍郎笑著接過,“三小姐既然請我喝茶,我便多留一會兒,等三小姐看完再說吧,李大人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李長昭心裡巴不得韓侍郎趕緊走,口上卻要說著違心的話。
慕容安意找個地方坐了下來,翻開賬本,一頁一頁的計算起來。
時間有限,慕容安意一個人全都看完,只怕要看到明天,因此慕容安意先挑了最近一年的開始翻看,眾人也都很有耐心的安靜等著,誰需要茶了,秋月就提供茶水。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慕容安意將賬本合上,在一張紙上做了匯總。
慕容安意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面色嚴肅的看著時管事,“時管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貪墨鋪子的進項。”
時管事心裡揪了一下,卻還是強撐著道:“三小姐莫要冤枉小的,小的一直勤勤懇懇做事,絕沒有貪墨銀子。”
慕容安意突然笑了,笑容裡帶著陰惻,“看來時管事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今年三月份有一千三百八十四兩銀子對不上,四月份有八百七十三兩銀子不知所蹤,五月份差了一千八百五十二兩,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時管事沒料到慕容安意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就算出來了,還不用算盤,他當時放心的將賬本交給慕容安意,就是吃準了這些賬目錯綜複雜,沒想到慕容安意竟然如此厲害。
李長昭和慕容媚兒也面色一變,慕容媚兒是心虛,李長昭則是憤怒,雖然他對慕容安意咄咄逼人的手段不喜,但更恨時管事竟然貪墨這麼多銀子,登時看向時管事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
時管事被李長昭的目光嚇的面色鐵青,卻還是硬著頭皮狡辯,“三小姐不要隨便編造個賬目誣陷小的,這麼短的時間又不用算盤,怎麼可能算的出來。”
慕容安意也不跟他爭辯,對韓侍郎道:“韓大人是戶部侍郎,對於錢財一事自然比別人更加精通,就有勞韓侍郎向時管事證明我算的到底有沒有問題。”
韓侍郎本來就是翟汀請來幫忙的,哪有不同意的。不過慕容安意自然不會給他看全部的賬本,只給他看了三月份的賬本。而韓侍郎不愧是當了多年的戶部侍郎,一手算盤打的飛快,不到一刻鐘就算好了。
“一共差了一千三百八十四兩六百六十一文,三小姐算的分文不差,只不過抹了個零。”
“時管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夫人,小人只是一時糊塗,請夫人開恩啊!”時管事求慕容媚兒也是在變相提醒慕容媚兒自己都是照她的吩咐辦事,她必須救自己。
“老爺…”慕容媚兒小聲喚著李長昭,